陳季白勾了勾唇,又湊的更近了些,他唇瓣微動,幾乎要貼在我的唇上,他一開一闔的瞬間讓我唇上發癢,我登時大囧,既尷尬又難堪,恨不得甩他一個耳光,朝他吐口水。
這個登徒子!
“我的辦法很多,但是我最喜歡的就是一槍給斃了,這樣,一了百了,乾脆利落。”陳季白那把和我一樣的勃朗寧又拿了出來,“要不,你去給他一槍好了,你就不用嫁給他了,不是嗎?”
我面無表情的把他的槍塞回了他的手裡:“我要是真的去給了陸成一槍,想必,巡捕房的人就得將我逮去了。”
陳季白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忽而,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大掌從我的腿撫上腰際,我整個人都繃住了神經,我在考慮著,如果趁著他不備,我是不是有機會將我的勃朗寧拔出來對著他心臟開上一槍?
陳季白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緊張,又可能是注意到了根本沒有放在眼裡,他低笑的在我耳邊耳語:“那還有一個辦法不用你履行和陸成的婚約,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我還沒反應過來,陳季白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的從我的頸脖之間摩挲往下,激起我一片的雞皮疙瘩。
“少帥!”
我急急的叫出聲來。
陳季白的手指停留在我衣服的第三顆釦子上,指尖輕挑的時不時彈一彈我的肌膚,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稍稍的閃了閃睨著我,吐出一個音:“嗯?”
咬了咬牙,我不瞭解這個男人,所知道的不過是西平城大夥兒都流傳的傳聞,什麼冷血,殘暴,不近人情,能找出多少不好的詞語,基本都能套在陳季白的身上,可實際上非要我說他是什麼人,我真不知道。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根本不瞭解陳季白,眼下我想說話都難。
“做了我的女人,你覺得陸成和你的婚約還有履行的必要嗎?難不成陸成敢跟我陳季白搶人?”
陳季白的手已經從我上衣鑽進去了,他冰冷而粗糙的大掌貼著我的肩膀,我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他這手是常年握慣了槍的手,槍繭的位置很明顯,我怔愣之際,陳季白好看的薄唇已經朝我覆壓過來,重重的吻上我的唇。
轟隆。
腦袋裡就像是炸開了一束束的白光,震的我肝膽欲裂。
炙熱的男性氣息濃郁而清冽,他強勢霸道的用舌撬開我的唇,卷著我的舌吸的生疼。
我拼命的躲閃著,趁勢在他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才喘著氣鬆開我,我伸手抵著他的肩膀:“少帥!你別這樣!不然……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我抿了抿唇,是他逼我的,我再不濟,他非要亂來,我就拼個魚死網破!
陳季白微微一笑,頭便埋在我的頸間笑了,口齒間氣息弄得我又癢又尷尬,復而他又抬頭盯著我看,道:“你要怎麼不客氣,是用你腰間藏著的那一把槍給我一槍嗎?”
天!
他竟然連我有槍他都知道!
我脊背上不自覺的就冒出陣陣的冷汗,陳季白在我腰間捏了一把,俊臉靠的我很近,我能看到他好看而高挺的鼻樑。
咔嚓!
正在我迷惑間,我那勃朗寧手槍已經被他從腰間掏了出來,塞到我的手裡,隨即我又被他拽了起來,重新坐回他的腿上,陳季白淡淡的道:“你要是敢對我開槍,我今天就放過你,若是你不敢,你這槍我就沒收了,然後非要在你身上討點東西不可!”
這話弄得我頭皮都開始發麻。
“來,對著這裡,開槍。”
陳季白握著我的手,將我的手指塞入槍扳裡。
我真是很想給他一槍的,可我知道,重活一世,我是多不容易,再給陳季白一槍,我重活了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