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這種場面,寧瀧的心跳快要蹦到嗓子眼兒上去了,挽著父親寧忠平的胳膊不由得更用力了些。
冬日裡原本慵懶的太陽也在這時兩眼發直的火熱的盯著這片大地。
青綠色的草坪上,芬香的百合花做成的拱門,一條豔麗的紅地毯大氣的鋪向司儀臺,兩旁坐滿的賓客都齊齊的側著身,目光全全落在她的身上。
“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寧忠平溫聲叮囑,語氣中有些擔憂。
寧瀧乖巧的點點頭,“都記住了,爸爸。”
結婚進行曲緩緩奏起,在眾人的注目下,她一步一步的跟著父親的步伐朝前方走去,朝那個遠遠望去挺身而立在盡頭的男人走去。
那個男人的樣貌漸行漸清晰,首先介入視網膜的是他那雙沉著冷清的眼,如雄鷹覓食一般銳利而專注的盯著她看,挺如松的鼻,薄如冰的唇,明如線的輪廓勾勒出了一股子的氣宇軒昂。
是個好看又高傲的男人。
寧瀧不習慣被人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將目光的重心移到了他的衣服上,一身白色的西裝將他高大的身材修飾得極其偉岸挺拔。
滿身的純白色裡一朵血紅色的玫瑰花別再他西裝的上衣兜裡,極致的點綴,襯托花兒的綠葉上面寫著“新郎”二字,與自己胸前彆著的唯一不同的,她是新娘。
當寧忠平準備將她的手交給這個男人時,這個男人微抿的薄唇微微上揚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輪廓分明裡的五官好似受寵若驚了一樣,竭盡所能的幾近討好的散發出了主人最最吸引人的魅力。
與此同時,他伸出了手,但寧瀧卻條件反射的退縮了,胳膊緊挨著父親,不願意交出去。
他修長的手一看就知道骨骼有力,頓在空氣中,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卻是在耐心的等待…
寧忠平慈祥的輕拍了拍寧瀧的手背,她這才將手遞了過去。
他輕輕握住之後用力一拽,寧瀧猝不及防的朝他靠近了幾步,身體輕微的接觸,漏掉了好幾拍的心跳,並肩而立。
神父念著臺詞,寧瀧緊著一顆心,只在認真專注的留意最後幾個字,“…你願意嗎?”
她努力的回憶爸爸剛才的反覆叮囑,讓在這個時候回答,“我願意。”
隨後不多久,她又聽到身邊這個男人非常爽快乾淨的嗓音也回答了這三個字。
接著,他將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而她,也必須將另一枚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終於完成爸爸交代的事情,寧瀧心上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可神父突然說,“新郎,你現在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不一會兒功夫,身邊的男人就將臉湊了過來,含笑的俊臉越靠越近,寧瀧下意識的朝後仰,但是後腰被他結實的臂膀摟著,她的頭越朝後,他越發的傾身過來…
寧瀧漲紅了臉,爸爸並沒有告訴她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但是爸爸說,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說話,記住,要笑著面對。
可是,這個對她來說很難啊,從未與除爸爸以外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寧瀧是有些心慌的…哪裡還笑得出來。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道力朝後推仰去了大半,整個人成45°角傾斜在他的懷裡,還沒來記得尖叫出來嘴巴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堵住,緊接著舌頭被他巧妙又霸道的纏住。
不絕於耳的掌聲響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