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芙聽著二人的對話,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回事?”男子皺眉道。
那人道:“裡面有葉語歸自己養的禁軍。我們貿然闖進去怕是佔不到便宜。三哥那邊已經去增加人手了,不出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男子聽了這話心情有些不太好道:“不可,若是再等上半個時辰變數太大,必須現在就闖進去,葉語歸心思深沉,怕是正在裡面思考對策。”
“這”那人有些猶豫。
男子這時候突然低頭去看葉語芙,而後笑道:“擔心什麼,咱們手裡這不是有葉語歸最愛的這位皇后娘娘嗎。”
葉語芙的嘴中剛才在路上的時候被塞了布條,現下只能嗚嗚的搖頭。她的額角滲著汗,一臉痛苦的模樣。
“這管用嗎。葉語歸會被一個女人威脅?”那人猶豫道。
“管不管用也要試了才知道。讓我站最前面咱們先闖進去再說!”男子說著擒著葉語芙穿過一群黑衣人之中,一抬腳將御書房的門踹開。
“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便拿命來吧!”御書房中有人說話。
葉語芙驚恐的眨眼,御書房中果然如剛才的黑衣人所言,站滿了身著銀色鎧甲計程車兵。以他們的體魄來看和尋常士兵顯然不同。她從不知葉語歸何事養了這麼一群禁軍
禁軍的數量比起黑衣人來說多了兩倍,此刻他們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黑衣人團團圍住。他們手中各個握著長劍。
但黑衣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兩隊人交鋒,誰也先沒有動手,氣氛劍拔弩張。
有一個人在禁軍身後突然上前,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少年沙啞:“這三皇子還活著的時候真不曾看出他居然是這麼個有手段的人。”竟是溫溪。
他笑著看了看擒著葉語芙的黑衣人:“以至於他死了這麼久手下的餘孽居然敢逼宮造反。我若是三皇子怕是能笑的從地裡爬出來。”
黑衣男子皺眉看著瘦的溫溪,他站在一群身高馬大的禁軍前面顯得格格不入,宛若一個笑話。
“三皇子雄韜偉略富有遠見,當初奪嫡之時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並告訴我們這些人要韜光養晦,有朝一日定要摘了葉語歸的腦袋!”
“呵呵”一聲輕笑從禁軍的身後傳來。
葉語芙聽了那聲音眉心一跳,那是葉語歸的聲音。她劇烈掙脫,想要把塞到嘴裡的布條吐出去。
“誰在笑!”黑衣人其中的一個開口。
幾個禁衛軍側了身子,他們身後御書房的木案顯露了出來。而葉語歸正悠悠的坐在那裡,十指交叉直著下巴。雖是嘴邊帶著笑意,可眼角眉梢卻不見一絲愉悅。
他眼神冰冷至極,甚至不屑於去看那些黑衣人。
“朕笑的難不成有錯?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打著朕三哥的幌子來逼宮。若是真成了難不成還能讓朕的三哥從墓裡爬出來坐上這皇位?若是你們真有這能耐能讓死人復生,朕便是將皇位拱手相讓也不是不可。”
葉語歸話中帶著全是嘲諷。現如今皇宮外已被幾十萬叛軍圍住,宮內這群黑衣人又逼迫葉語歸至此。如果他們真是三皇子的人,那從一開始登基的就根本不會是葉語歸。
黑衣人被葉語歸三言兩語戳穿了,也不氣不惱。
擒著葉語芙那黑衣人上前了一步道:“我們到底是不是三皇子的人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明天開始整個大勝便不復存在了。葉語歸,你應該為自己是大勝的最後一位皇帝而感到高興,因為這很快就將成為歷史。”
葉語歸的表情晦暗不明聲音冷的好像能掉冰碴。
“口氣倒是不?你們的目標看來還不是朕,而是整個大勝。這麼長時間了,你終於露出馬腳來了。旭懷王嶽森。”
旭懷王?嶽森?!葉語芙一聽從葉語歸口中說出的這個名字,嚇得猛然瞪大眼睛。難不成這一切從嶽珊嫁到大勝開始就全都謀劃好了嗎
管她實在是腦子太亂,竟沒聽出黑衣人的聲音實際和嶽森一模一樣。
嶽森好像並不吃驚身份被看穿,他施施然的扯下面罩,露出一張好看的面孔。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在問葉語歸。
葉語歸動了動身子,站了起來,“從先帝還在位之時。不過朕還真不曾想到旭懷王表面看上去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實際上居然還能做的出綁架女人這種事。”
他目光落到葉語芙身上,可眼神卻絲毫沒有動搖。
葉語芙的肚子從剛才開始就疼得厲害,她死死咬著嘴中的布條,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恍惚。
嶽森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最愛的女人?她現在可還懷著身孕,你真的忍心棄她於不顧?”說著,他的手掐住葉語芙纖細的脖頸。指甲似乎都要陷進她的肉中。
葉語芙感覺心跳飛快,耳旁的一切嘈雜聲都化作了葉語歸接下來那長長的一聲嘆息。
他看著葉語芙,雙眸溫柔似水,“不過是個女人,死了也就死了。”
話畢,一瞬間,彷彿有某種心碎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