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生氣了,但是我都可以解釋的。柳曉柔是皇后硬要我娶的,柳家在朝中勢力龐大,我若娶了柳曉柔,那麼對於太子來說也是一份強大的助力,但是我根本一點都不喜歡她。”
葉語歸話說的倒也不假,但是葉語芙的心卻已經和他生了嫌隙,是不管再多言語都無法填補的。
“你不用和我解釋,我沒有生氣,柳小姐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不管你開始的目的是什麼,理應對她好。而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葉語芙說話的時候,面容沉靜聲音沉著,但是每說一句一顆心就都好像是被銳利的匕首劃上一刀。
夜色深沉,整個寢殿安靜的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葉語歸用力的抱住葉語芙,帶著些不可察覺的脆弱:“皇姐,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若是你不喜歡我今夜就陪著你,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答應你絕對不碰柳曉柔一下。”
“......”
葉語芙沉默著,身子僵硬的倚在他的懷中,閉著眼睛似乎不想再和他說一句話。
“你若是不說話,那我就當做你是預設了。放心,如果你不想讓柳曉柔知道,我有辦法讓她閉嘴。”
“......”
葉語芙依舊保持沉默,略微偏頭企圖擺脫葉語歸不斷湊近的臉。
但是最後,葉語歸只是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接著穿好散落在地的衣服。卻始終沒有在撿起那件大紅色的喜袍。
“等過了這幾日,我會空出時間好好陪你的。”他說完這話便和往常一樣從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在無邊黑暗之中。
葉語芙蹲下身子,撿起那件散落在地上的紅色衣袍,那衣袍用的是極好的雲錦,上面的刺繡繁瑣而又美麗。
葉語歸一離開,整個寢殿都彷彿空曠了不少,葉語芙懷中抱著那件紅色喜袍,坐在塌上看著外面皎潔的月色,直到天邊浮現第一縷陽光。
第二日一早,葉語芙頂著兩個烏黑的眼圈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讓不少下人都嚇了一跳。
她揉著陣陣發痛的太陽穴,皺著眉頭,她向來不勝酒力,昨日竟然喝了那麼多,導致今日頭痛的厲害,再加上快到天亮才略微小憩了一會兒。
雪兒端著一碗熱熱的湯藥將葉語芙扶到椅子上,然後關切道:“公主昨日喝的太多了,奴婢特意去向太醫院要的緩解宿醉的湯藥,趕快喝了吧,一會兒該涼了。”
葉語芙接過湯藥,剛喝了一口就被那藥味苦的皺起了臉。猶豫了一會兒只好,所幸掐著鼻子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雪兒見她喝完,立刻又遞過來一個小碟子,上面放著幾塊蜜餞。
蜜餞下肚之後,嘴裡的苦味才漸漸消散,但是這種場景又讓她不禁想到了之前......葉語歸也曾在她喝過苦湯藥之後遞過蜜餞。
“公主,淑妃娘娘讓您醒了之後去找她一趟。”
葉語芙吃完最後額一塊蜜餞,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然後輕輕的點了下頭。
快到淑妃宮門口的時候,她眼尖的發現前面不遠處走著兩個人,而這兩個人正是柳曉柔和葉語歸。
二人此刻都身著暗紅色的宮裝,挽著手往殿中走。
葉語歸全然沒有昨夜裡那副輕浮的模樣,他身形極高膚色又白,暗紅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更是襯的朗目如星,俊美非凡。
而一旁的柳曉柔,皇子妃的宮裝一穿在身上,顯得更是平添了幾絲貴氣端莊。
長長的頭髮梳成婦人的髮髻,上面帶著的是鏤空牡丹形的黃金步搖。那步搖成色極好,一看就是上好的東西,就連宮中也沒有多少。
葉語芙遠遠地瞧著二人的背影,腳下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雪兒本來一直跟在她身後,見她突然停了下來,不解的問道:“公主怎麼突然不走了。是不是頭又開始痛上了。”
葉語芙搖了搖頭,指了指前面然後道:“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是去給母妃請安的嗎。”
雪兒望著遠處那小小的身影,瞅了半天才認出來是誰,這才道:“應該是的,畢竟淑妃娘娘是七皇子殿下的養母,他娶了皇妃理應先去向娘娘請安的。”
葉語芙“恩”了一聲,半晌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雪兒,我突然頭很痛,咱們先回去吧,等下午我再來。”
雪兒看著葉語芙的確是一副怏怏的模樣,便關切的撫著她的胳膊。又回了公主殿。
差不多快到未時的時候,葉語芙剛吃過午膳,本來打算回屋眯一覺緩解一下自己的頭痛,卻突然聽到外面宮人來報。
“公主,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