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雙方的人全都慌亂起來,,任誰也想不出吳圩竟然如此大膽,上來直接就擒住趙三。
吳圩的手此刻緊緊的鎖住趙三的脖子,彷彿稍一用力就能讓他嚥氣。
“趙三,我以為你是個難得的聰明人,怎麼現在也開始辦起來糊塗事了。”吳圩雖然是對著趙三說話,但是眼睛看的自己手下計程車兵。
趙三急想要掙脫開來,無奈吳圩的胳膊就如同鐵臂一般,這麼僵持到最後,他整個後背都溼了。
但是他畢竟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若是如此一開始也不會決定搶奪大勝軍的糧草。
“吳副將,說起來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若今日貿然殺了我,我後面這群兄弟估計拼上命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吳圩語氣冰冷,問道:“你威脅我?”接著又道:“你應該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想必你們也是知道,喻將軍不再營中,所以才抓住這個時機打算鑽我們的空子我說的是吧?”
趙三不置可否,語氣中甚至出現了一絲憤怒:“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們兄弟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搶你們的糧草。”
吳圩擰眉,他雖然知道趙三不可能無理由的就來搶奪他們的糧草,但是至於原因他也不解,都這麼多年了雙方一直安然無事,又是為何會讓他們不顧一切而來。
若是缺少糧食,大可以派人來交涉,何至於要如此。
“此話怎講?”
趙三冷哼一聲:“你們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們部落現在牛羊幾乎死光了,究其根本還不是因為你們大勝人賣給我們的幼崽先出了事!”
他不是能憋得住氣的人,都這個時候了吳圩居然還在這裡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我們大勝人賣給了你們牛羊的幼崽,結果現在出事了?”
趙三的話剛一說出口,一旁站的的大勝士兵就看不過反駁道:“你們自己沒有糧食要來搶我們的,就不要編出這麼一個可笑的理由。我們大勝人何曾賣給過你們牛羊!要賣也應該是你們賣給我們才是吧。”
這邊吳圩大腦飛快的轉動著,他敢保證他的人不可能賣過牛羊這種牲口,而這是邊境地帶,尋常老百姓根本不會踏足,哪怕是遊走商人也都知道這地方駐紮著大勝軍的軍營,不可能會冒著危險只為掙這麼一點兒銀子。
這麼一想來,看來是有人故意賣給部落出了問題的牛羊幼崽,目的大概是為了挑撥他們和部落的關係。
畢竟大勝軍駐紮在此地平日裡少不得部落的幫助,如果因為此事鬧得不歡而散,那麼以後的種種弊端就初見端倪了。
可是究竟是誰會做出這種事?吳圩又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腦中逐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答案。
“趙三,這件事絕對是誤會,我吳圩敢拿人格單擔保此事和我們大勝人絕對沒有關係。”
“你們大勝軍為人都陰險狡詐,你以為你隨便這麼說一句我就會信了嗎?”其實吳圩這麼說著的時候,趙三有心中有一瞬間的動搖,是啊,大勝為什麼要做出害他們部落的事情,他們不過是隻有千人的小部落,是生是活對他們都沒什麼區別,倒不如說他們活著反而更好些。
“你應該知道如果真的打下去定會兩敗俱傷,而且你們以為今日答應了我們,搶奪了糧草,就能安然無事嗎?若是皇上知道此事,那你們現在這種行為就是公然與整個大勝為敵,至於後果你們心裡也應該都清楚。”
趙三心中猶豫,本來一直掙脫著的身子此刻也放鬆了下來。吳圩說的沒錯,那怕現在他們搶了糧草,不意味著人家不會派來更強大的部隊,他們弟兄雖然身子健壯多少會些武藝,但是要是真是和人家士兵打起架來,恐怕也是佔不到任何便宜的。
吳圩見他動搖接著說道:“倒不如我們現在雙方都好好坐下來,把話說開,至於糧草我向上面求一求幫助你們過冬總歸是沒問題的。如果你不同意......”他說著手下又是一個用力,將趙三的脖子勒出一道紅印。
吳圩雖然現在能很冷靜的和他分析情況,但是確保不準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畢竟他向來都是善武不善文,口頭上如果能解決那就最好,如果解決不了他也不怕硬碰硬。
“如何?”
趙三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雖然他之前和吳圩打過幾次交道,不過那充其量也不過是對他略有了解,從心裡他還是一點都不懼怕他的,畢竟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自己的年紀已經可以當他父親了。
但是等到真正接觸,他才發現吳圩此人異常的可怕,他清楚地知道只要吳圩想,那麼自己的脖子一瞬間就會被擰斷。
“好,那我們就談談。”
趙三話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脖子一鬆,吳圩已經鬆開了手,一個回頭的功夫就移到了他的面前。
二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帳篷,面對面坐著,帳篷外兩撥人面面相覷,那眼睛都好似有要長在對方身上,誰也不讓誰死命的盯著。
吳圩坐在趙三的對面,手中還把玩著桌上的茶杯,半晌首先開口道:“賣給你們牛羊幼崽那件事,能和我詳細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