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芙雖然說出的話很決然,但是心中對葉語歸卻還是割捨不下,畢竟這麼多年的濃烈感情又豈是區區幾天就能輕易消散的呢。
“芙兒,你有沒有受傷,那些歹人沒有對你做什麼吧。”葉語沉一出門就連忙把這葉語芙的肩膀,左右看了半天還是一臉不放心的問道。
葉語芙這邊還在出神的想著,被葉語沉叫了好幾聲才想起來答話:“沒事,多虧語......七皇弟來得早,歹人都被打跑了。”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淑妃娘娘知道你出了這種事估計得擔心的終日睡不著覺。幸好芙兒你沒事,要不我這做哥哥的可沒臉回宮了。”
“我這不沒事嗎,皇兄就不要在擔心了。”
見葉語沉依舊死死皺著眉頭不說話,接著葉語芙又保證道“下次我一定不會隨便跑出去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下次我可不敢再帶你出宮了,也不知這次是怎麼回事,先是你和七弟墜落懸崖,又是父皇遇刺現在又是你被綁架。”
葉語芙也覺著這出宮以來諸事不順,她的眼皮更是成日裡不停地跳動,並且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止的趨勢。
葉語沉不想在這煙柳之地多待,便帶著侍衛護送著葉語芙回了溫府。剛上馬車葉語芙就看見了方才光顧著和葉語沉說話,而沒看見的阮晝。
她見阮晝一路沉默,心中發覺她定是聽到了剛才葉語歸和自己所說的話娿,自嘲的笑了笑:“阮晝,你都聽見了吧。”
阮晝面上閃過一絲驚慌,甚至不敢去看葉語芙的臉。連連搖頭:“奴婢......奴婢什麼都沒聽到。”
“不必說謊了,聽到就聽到吧。不過千萬不能往外說,不然後果可不是我能為你承擔的。”葉語芙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然後掃了阮晝一眼。
“奴婢不敢!這等秘密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況且當日我早就許諾要為公主做牛做馬,又怎麼可能出賣公主呢!”
葉語芙早就疲憊不堪,身子半倚在那軟墊上眼睛閉著:“那就好。”
阮晝看著葉語芙的側臉,心中狂跳不止,顯然還沒從之前的震驚中脫離開來。
這皇室秘聞竟然被她一個宮女聽見,這一個不注意恐怕引來的就是殺身之禍......
七皇子殺人的時候她雖然沒瞧見,但是臨走前卻是看見了那躺在地上的兩具可拍屍體。她從最開始入宮就看得出這長公主和七皇子關係要好。但是沒想到還有這等隱情。
一想到七皇子那毫無波瀾的漆黑雙眼,她就忍不住打顫。
這邊葉語沉帶著葉語芙回去了,但是溫溪卻和葉語歸還留在了這青樓中。
溫溪蹲在地上,拿著一根樹枝戳了戳那七竅流血的小眼男的臉,嘴中不斷髮出“呲呲”的感嘆聲。
“七皇子,毒啊,真毒啊。你讓這人中了五步蛇之毒也就算了,居然還給他下了比蛇毒還劇烈的毒。你看看這黑紫的臉,簡直死不瞑目。”
他又看了看倒在另一邊的刀疤男:“這個也是慘,想必你割他喉管的時候沒有讓他立刻死去吧。”
溫溪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但是葉語歸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只是語氣冰冷的說道:“是他們該死。”
溫溪站起身子抖了抖粘在衣袍上的雜草,揹著手左搖右晃的走到葉語歸面前,然後神色凜然:“七皇子,今日見到你這手段,我溫溪實在佩服,為了保護我這條命,我決定誓死追隨你。”
葉語歸神色動了動,終於看向溫溪,喉嚨裡吐出一個“恩”字。
其實溫溪這次就是想要好好考察一番葉語歸的為人,以前沒見過面不過是聽別人的片面之詞,不足以成為任何憑藉。
但是這幾日的相處下來,他深深認可了葉語歸,他有身為帝王應該有的才華和膽識,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鋼鐵之心,沒有不該有的仁慈。
與之相較葉語沉雖然是太子卻才華不濟,始終無法讓他這種有自己主見的大臣為之賣力。而葉語軒又太過浮躁,不懂隱藏。鋒芒太過是要遭人嫉恨的。
不過......他始終覺得葉語芙會成為葉語歸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而葉語歸又會成為葉語芙生命中最大的劫數。
一行人在溫府中又待了三五日後,便決定動身回宮了。
但在即將回宮的前一日,阮晝卻突然找上葉語芙。
“公主,您能讓奴婢在江南再待上半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