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阮晝一聽這兩個字下意識的反問出聲。
一旁的葉語芙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慌亂,她們兩個人居然被綁到了江南的青樓中。
刀疤男笑呵呵的看著一臉慌亂的阮晝,似乎早就看慣了這種場面,不緊不慢的說道:“別害怕,只要你們兩個乖乖的不想著逃跑,憑藉你們的長相肯定能在這青樓中生活的很好,哪怕是花魁也不成問題。”
“呸!誰信你的鬼話,趕緊放了我們,要不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阮晝狠狠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身體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揚腳就要去踢刀疤男。
這邊刀疤男還沒說什麼,一旁的小眼男反而先生氣了,伸出手惡狠狠的指的阮晝:“臭娘們,你可別不識抬舉,要不是我們刀哥心善,早把你丟到那最下等的窯子了。”
眼看著阮晝還要回嘴,葉語芙卻悄悄在底下踢了她一腳,阮晝感應到回過頭看見葉語芙的眼神,這才安靜下來。
刀疤男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細細打量了一番葉語芙,這姑娘氣質長相皆不凡,八成是個大家閨秀,若是她家人找上來那可不太好辦......
刀疤男微眯了眼,然後惡狠狠的對著小眼男說道:“老六,閉嘴。這二位保不齊以後是何等的貴人,那是你能得罪的。”
小眼男不滿的看了一眼刀疤男,最後也只能灰溜溜的退到一旁不敢再說話了。
刀疤男這才滿意了點了點頭,卻不再理阮晝,而是一把扯下了葉語芙嘴中的布條:“我看著姑娘有些面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呢。”
葉語芙聽了這話冷眼看著刀疤男,然後淡淡說道:“告訴你這個又有什麼意義,好像說了你就能放我二人回去一樣。”
刀疤男一樂,但是眼中卻依舊帶著兇光,像是哄孩子一樣說道:“放你們回去是不太可能了,不過萬一趕上我以後心情好,興許還能通知你家中人一聲。所以姑娘你是說還是不說?”
葉語芙腦筋飛快的轉動,衝著阮晝又使了個眼色,讓她配合自己,然後故作悲傷道:“可憐我家中父母年事已高,現在卻要突然痛失女兒,大哥要是真是心善,日後一定要幫我去溫府說一聲,就說女兒不孝不能陪伴二老了。”
緊接著葉語芙又話鋒一轉,笑了笑對著刀疤男道:“我們溫府啊什麼都缺,但就是不缺錢,如果大哥能放了我們。估計家父家母少不得感謝一番。”
刀疤男一聽溫府,臉色忽然變了一變,沉聲問道:“溫府,你是說你是溫府的大小姐?”
一旁的阮晝連忙應和道:“可不是嗎,府中今日有貴人前來,我和我們小姐在府中待著無聊所以才尋思出府逛逛,結果卻天降橫禍。”她說完還深深嘆息一聲,然後滿臉怨恨的看著刀疤男。
刀疤男手摸著下巴,似是在思索什麼,這溫府在江南那可是赫赫有名,那地段那裝潢都是萬分奢華,雖然沒人見過這溫府老爺的真面目,但是卻都深知這位溫老爺深受當今聖上的重用。惹了誰也不能惹了溫府。
“空口無憑,我又不是傻子,憑什麼相信你們二人真是溫府人,而不是藉著溫府的名聲來欺騙我的。”
葉語芙當然猜到他會這麼說,所以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大哥你要是不信,可以讓我寫一封信寄到家中,到時候溫府的人自會準備重金。”
刀疤男面上雖還是有一絲不信任,但是卻明顯開始猶豫:“你寫信?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求救呢。”
一旁的阮晝這才看出葉語芙這是在拖延時間,等著別人來救她們。於是連忙皺著眉,一臉不耐煩的對刀疤男道:“你有什麼不信的,我們小姐這長相談吐除了溫府又有那家人能教育出來。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反正掙不到錢是你們的事。”
刀疤男轉念一想,此話說的有道理,若是放了她們二人再狠狠對溫府敲上一筆那麼估計這後半輩子都不用發愁了,而且若是再拖下去保不齊多久之後溫府就來救人了。到時候肯定偷雞不成蝕把米。
猶豫了一陣子,然後他對著一旁的小眼男道:“老六,去拿紙筆來。”
“刀哥!她們說的話能信嗎!”
刀疤男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眼男:“我們兩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能讓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給跑了不成,你把我刀哥當什麼了。”
小眼男賠笑道:“不敢不敢......我這就去拿紙筆。”
過了沒一會兒,小眼男便懷揣著紙筆回來了,刀疤男先給葉語芙的手鬆了綁然後威脅到:“你要是敢跑,我馬上就把你送到樓上去。”
葉語芙只是鎮定的笑了笑,接過紙筆,便提手寫起來。那字行雲流水,優美華麗頗有幾分大家風範,一看就是練了許多年的。
葉語芙寫字的時候刀疤男一直緊緊盯著,生怕她在上面寫什麼不該寫的東西,但是全程下來,葉語芙卻很是老實。
信上不過短短几行寫著自己愧對父母,愛慕上了一貧寒子弟並且懷了身孕非要嫁與他然後遠走高飛,但卻苦於沒錢。如果父母不給錢那麼便要帶著肚中的孩子一起尋死。還說必須要在未時之前送到城外一棵柳樹下面。
那信中言辭真切,真實不已。字字誅心讓人不信都難。
葉語芙寫完把信遞給刀疤男,刀疤男又細細檢視了三四遍發現並無問題,這才交給小眼男讓他偷偷送到溫府去。
方才葉語芙寫信的時候,阮晝也大致掃了幾眼,也沒發現有什麼奇怪之處,但她心裡知道憑藉葉語芙的聰明才智,這信絕對不會是看上去那麼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