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一室寂靜。
這是出事以來,兩人第一次這麼單獨待著,平時雖然景塵也來看她,但是基本上都有旁人在場。
“你身體……好些了嗎?”
文馨點點頭:“嗯。”
男人在生意場上無論多麼困難的場面,他都可以輕鬆的應對,唯獨對這件事,對她,他束手無策。
“景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景塵眸光微閃:“可以。”
女孩坐直身子,似是鼓足勇氣般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你說娶我,是因為責任嗎?”
“……”
景塵沉默,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知道了。”女孩笑笑,從枕頭底下拿出一份檔案,“景先生,這是我的辭職申請,希望你簽字。”
“什麼意思?”
“我不想留在景點了,而且,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已經滿十八歲,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件事……如今都什麼年代了,婚姻是自由的,我也希望我的婚姻是和自己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一起完成,如果景先生想彌補什麼,那我希望景先生可以尊重我的決定。”
她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他中藥的緣故,即便那天進去房間的不是她,是任何一個女人,大概都是如今這樣的情況吧。
景塵看著女孩認真的神色,尤其是她說道她的婚姻應該是她愛的人和她一起完成的時候,他到底是接過了檔案,聲音低沉:“辭職我同意了,你好好休息。”
話落,男人似是落荒而逃。
文馨擠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可笑著笑著眼淚就不斷的流了出來……
文馨從景點辭職後,她在網上報名去了一個偏遠的山城做志願舞蹈老師。
她走的那天,天氣很好,她沒有讓姑姑送她,只帶著一個簡單的行李箱,就走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景塵也來過機場,親眼看著載著她的那架飛機離開的。
兩年後,逝園。
花棲閣已經開了好幾家連鎖店了,花易逝最近挺忙的,今天剛出差回來,早上還有個會,來不及吃早餐了。
文雁棲在廚房剛將早餐午飯放進便當盒,男人便匆匆從樓上下來了。
女人出來看著領帶歪到一邊的男人,嘆了口氣,上前給他整理了下:“一大早沒叫你,本來是想讓你多睡會,沒想到更讓你著急了。”
花易逝攬著女人的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抱歉,就今天一天,忙完我就有空陪你了。”
文雁棲笑笑,將桌上的便當盒遞給她,佯裝著怒意:“記得吃飯!”
“遵命!”
送走花易逝,文雁棲也沒什麼事,就去陽臺給那些君子蘭灑了灑水。
傭人從樓上下來:“夫人,這些小姐房間裡的舊物,放在哪裡啊?”
隔著陽臺的窗戶,文雁棲聽的並不仔細:“什麼舊物啊?”
“就是在小姐的床底下找到的,我看都積灰了,但是又用鎖頭鎖著,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劉媽先放在客廳吧,一會我看看。”
“好的夫人。”
即便積灰了,依舊掩蓋不了盒子本身的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