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旁路人的議論,寒遠江的臉是青一會兒,紫一會兒的。他靠近了寒凌,低聲說道:“你這一去,像什麼話呀?你知道你這樣做以後會有多少的閒話嗎?以後又有誰會願意上門提親?”
“爹爹,女兒此生非庭宇不嫁,庭宇要是走了,那女兒就終身不嫁!”寒凌堅定地說道。
“你......你今天就是不聽也得聽我的,來人啊,送小姐回家。”寒遠江非常氣憤。
“孩子,你就跟你爹回去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沈萬川也勸道。
然而此時寒凌卻是看向了眾人,大聲說道:“小女子寒凌,今日還請諸位做一見證,我寒凌此生非沈庭宇不嫁!如若庭宇去了,那我就願意為他守一世的寡!”
此時的人群中,人們紛紛說道:“寒小姐重情重義,我等願為見證。”
寒遠江沒有料到,寒凌竟然會在人群中說出這些話,頓時有些措手不及,於是他對下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送小姐回去!”
然而此時人群中卻是有一個聲音響起。
“在下沈庭宇,今日還請各位做一見證,我沈庭宇此生定要娶寒凌為妻,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驚訝不已,因為按理來說,此時的沈庭宇應該就快要被斬首了,卻不成想出 現在了這裡。接著圍觀的眾人紛紛都為發聲的人讓出一條路來,只見一個面容憔悴的男子,手裡似乎 拿了一段黃綢布,正步履蹣跚地向前走來。
沈萬川呆住了,當他聽到那聲音的時候,就早已知道是他的兒子沈庭宇回來了,飽受苦難的老人,瞬間老淚縱橫。
“兒啊,我的兒啊!”沈萬川心中壓抑多時的苦痛,似乎在此刻全部都發洩了出來。
沈庭宇緩慢地走到了父親的面前,淚流滿面,跪在父親的面前,說道:“孩兒不孝,讓父親您受苦了。”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再多的言語似乎也道不盡他們心中的苦難,父子兩抱頭痛哭。
待情緒稍稍有些緩和之後,沈萬川的心中卻是生出了許多疑問,他問道:“我兒不是即將被押付刑場 了嗎?莫不是我這是在夢裡?”
沈萬川不得不懷疑,因為他曾無數次地夢見沈庭宇被無罪釋放。但當每次醒來,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個夢的時候,心痛倍加。
“父親,這不是夢,是皇上網開一面,赦免了孩兒的罪。”沈庭宇說道。
然而一旁的寒遠江卻是發出了疑問:“皇上親自下旨要將你處斬,如今又下旨赦免你?”
寒遠江心想道:天子向來一言九鼎,怎麼可能收回成命?莫不是這沈庭宇想要逃跑?那我可就得小心了,莫要讓他拖累了凌兒,拖累我們寒家。
這時沈庭宇卻是打斷了寒遠江的思緒,他又豈會看不出寒遠江心中所想?所以他將手中的聖旨遞與了寒遠江,說道:“這是皇上五百里加急送來的聖旨,寒伯父可拿去一看。”
寒遠江難以置信地拿起聖旨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父親,我們回去再說其他的,現在我想快點去看看母親。”沈庭宇對沈萬川說道。
“對,你母親他要是知道你沒有事,一定會好起來的,走,為父這就帶你去。”沈萬川高興地說道。
此時沈庭宇看向了滿臉通紅的寒凌,正低著頭站在原地,一語不發。他說道:“凌兒,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我沈庭宇此生,定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