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有沒有興趣和我跳一支舞啊,很刺激的那種。”就在舞蹈結束了之後,陳依婷一甩頭髮瀟灑地走回吧檯的時候,一個極其不和諧的粗野聲音響起。
陳依婷微微楞了一下,而後轉過頭,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背心,露出渾身上下精壯肌肉和青龍紋身的壯漢,頓時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你是在叫我嗎?”
“他媽的小 婊 子真是沒有眼力見,沒看見我們光哥賞你臉,要和你跳舞嗎。”壯漢身邊的小青年看著楚楚動人的陳依婷,要不是老大就在身邊,他恨不得直接上去把這個小丫頭撲倒,但是現在也只好忍一忍了。
“他們欺負我。”陳依婷光棍無比地對著江成道。
“又沒欺負我,和我說什麼。”江成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地道。要是陳依婷都覺得有人可以欺負她,那怕是這個人還沒生出來。十五歲的時候手刃威脅自己的繼父,孤身一人殺光繼父家族所有人的這個小丫頭,在群雄林立的法國黑道乃至歐洲地下世界能維持住自己的地位,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然而我們的光哥似乎並沒有這個覺悟,看著無可避免露出失望表情的陳依婷,他臉上露出一個得意至極的笑容,扯開嗓門大聲道:“我說啊,你男朋友都不要你了,你還傻呼呼呆在他身邊幹什麼,跟著光哥我能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真的?”陳依婷的俏臉上露出激動無比而期待無比的神色,光哥暗笑一聲又是一個傻丫頭,這麼容易就被金錢收買了,更加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是青龍幫在這裡的負責人,作為華夏南方地下勢力的一個大鱷級別的人物,我何必騙你呢。”
“我怕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陳依婷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上再次露出了魅惑的表情,看的光哥心焦無比,恨不得立刻就把小美人抱到床上愛憐一番,此刻哪還保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理智,直接豪氣沖天地道:“怎麼可能,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哥哥也給你摘下來。”
然而話音剛落,整個酒吧就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誰也沒看清楚陳依婷的動作,只看到彷彿在時間靜止的那一瞬間,陳依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光哥的身後,而他們之中眼神尖利的人,看到的也只有一道絢麗到足以劃破罪惡黑暗的寒光。
光哥滿臉的豪邁和淫邪在瞬間就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視野高高升起,甚至看到了自己向外瘋狂噴濺著鮮血的脖頸。
“因為我要的是你的人頭,而你承諾了,就得給我。”這個時候陳依婷的聲音已經沒有了絲毫少女的軟糯與魅惑,剩下的只有比極北的冰山還要冷酷的絕望:“所以,你去死吧。”
“啊——殺人啦!”不知道是誰現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反應慢的看著滿地的鮮血目瞪口呆了足足半分鐘,聞到空氣中那種濃重到足以讓人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的血腥氣息,方才驚慌無比的向著外面湧去,頓時人群一片混亂。
“你啊,還是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何必呢。”江成這個時候倒是端坐如鐘,面色如常,他甚至還饒有興致地喝了一口酒保早前遞過來的雞尾酒。
“我不殺他,必然被他侮辱,不是我難過,就是他難過,這個世界上的道理本來就是這樣的。”陳依婷淡淡地坐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酒保已經被嚇得連動彈以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麼了?”陳依婷有些奇怪地問道。難道這麼大的一個小夥子,就這樣被嚇傻了?
“你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他現在生怕姑奶奶你一個不爽把他的小命也順手收割掉。”江成揶揄地說了一句,引來陳依婷撅起嘴唇一陣狂翻白眼。
“算了,沒心情玩了,我們走吧。”江成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把厚厚一沓鈔票放在吧檯上,略微有些抱歉地道:“對不起,這是酒錢和賠償你們的損失,不夠的話再來找我要吧。”
酒保臉上的表情仍然僵硬無比,就連他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著。天可憐見這個年輕人究竟做了什麼孽,竟然生生地看著一顆數分鐘前還囂張無比的大好頭顱在鮮血狂噴之間高高飛起,還好死不死地砸進了吧檯,此刻他的腳下,就是光哥死不瞑目的頭顱,看來他要做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了。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陳依婷滿臉無奈地攤了攤手,對著江成努了努嘴。江成苦笑了一聲徑直走了出去,就看到了十幾支對準了他全身上下的要害,只要有一個人扣動扳機就能徹底把他送入天堂的手槍。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原地蹲下!有任何其他動作都會被視為拘捕!發現拒捕立即當場擊斃!”為首的胖警察語氣嚴厲無比的到,看的出來竟然在這種繁華地段發生了殺人案,一個處理不好他這個烏紗帽怕是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