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爺連內褲都沒穿,光著屁股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著手機大聲問道:“啥。你說啥。”
炮爺屁顛屁顛的就開著他的賓士座駕來到了頂天立地會所的門口,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圍堵在自己會所門口的人,黑壓壓的人頭連成一片,大有派頭。
炮哥一看到這場面,瞬間心裡就咯噔跳了一下,這一下,比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躶體都還要更緊張。
剛才阿三說忠義堂的人來砸場子,炮爺還是有點不相信的,忠義堂是本市最大的堂口,人家江老大從不為難下面的這些人,只要不觸犯他,他還是很講道理的,絕不會隨便砸人場子。
可是今天怎麼忠義堂就來砸自己的場子了,這不合常理啊。
難道自己的哪個不開眼的小弟得罪忠義堂。結果惹得江老大勃然大怒,帶著大軍就來拆自己的檔了。
炮爺連車門都來不及關,屁顛屁顛的就往會所走去,一邊走一邊大喊:“這是哪路英雄來我這鬧事啊。”
張建正等著正主出門呢,沒想到這麼快人就來了,人群裡讓開了一條道路,炮爺非常有型的從道路走了進來,張建看著披著貂裘大衣的炮爺,說道:“老炮兒,把人交出來吧。”
炮哥一腦袋的霧水,他不解的問道:“人。什麼人。張哥,大家都是道上的,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帶這麼多人來我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建一直都在江南市混,江成走後,他跟鄭小虎就是江南市道上的大哥,這一點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不過張建不怎麼露面,但是名號還是很大的,像老炮兒這樣的江湖大佬,想要不出么蛾子,必須得經常拜會一些比較大的勢力,這樣可以保證自己在這個城市還能繼續發展下去。
老炮兒在道上的名聲一直不怎麼好,因為這傢伙起家的模式有些齷齪,這小子不地道,人家混道上的,雖然掙的都是來路不正當的錢,但是也很少會去觸犯法律。
但是老炮兒這傢伙就不一樣了,這小子是什麼來錢就幹什麼,早年逃到江南市的時候,身無分文,就搞起了違法的事情。
他綁架了當地的一個富豪,要富豪的老婆拿錢贖人,那個富豪正好也是個軟蛋,幾下就被老炮兒給嚇的不輕,當天晚上就交了贖金五十萬。
五十萬擱在十五年前絕對是一筆鉅款,老炮兒就是靠著這五十萬發的家,在江南市立足了。
後來慢慢的,老炮兒也幹過不少綁票的生意,半年前的明星綁架案據說就是這小子乾的,因為那段日子全國都掃黃打非,這小子的洗浴中心賣淫嫖娼被查了,結果一下子就斷了財路,為了能夠撐住,老炮兒幹起了老本行,開始綁架起人來。
不過最後警察也沒把他怎麼樣,因為沒有證據,無法起訴他,但是這事情在道上卻傳開了,大家都知道老炮兒這傢伙重操舊業,開始玩綁票的生意了。
張建接完江成的電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炮兒這傢伙,覺得是這小子想錢了,想綁架老大的兒子。
“老炮兒,別裝了,道上的人誰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啊,你這洗浴中心早就生意不行了,你自己看看有什麼生意嗎,你想錢,你自己想辦法掙去,敢綁我們老大的兒子,我看你是活的膩歪了吧。”
“什麼,江老大的兒子被人給綁了,張哥,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通知我,我老炮兒雖然名聲不怎麼好,可是我也是講道理講義氣的,這些年,江老大如日中天,我老跑雖然混的不行,可是就算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絕對不敢綁架他老人家的兒子啊,我老跑還不想死啊。”
張建頓時眉頭一皺:“你丫的怎麼說話呢,我老大什麼時候老了。”
老炮兒心中頓時一緊,“張哥,我可不敢啊,我老炮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綁架江老大的兒子啊。”
“哼,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弟兄們,給我砸。”
烏拉拉的人群一下就掄起手裡的傢伙衝進了會所裡,老炮兒的一群小弟們看到這麼大的陣仗根本不敢抵抗,阿三倒是帶著幾個人想要抵抗來著,可是很快就被打的趴在了地上不能動彈了,有幾個有點功夫,開始還亮了幾手,撂倒了幾個保安。
但是很快幾十個保安衝了上去,對著那幾個傢伙就是一頓猛揍,幾個逞強的傢伙很快就被打的只剩下進氣沒有出氣了。
張建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保安和忠義堂的小弟,衝進了會所裡面,迎面就是一張巨大的玉石屏風,張建接過小弟手裡的斧頭,對著屏風就是一斧頭下去,價值五十萬的屏風瞬間被打成了碎片。
“給我砸。”
“咚咚咚。”一通亂砸,整個會所都被砸了個稀巴爛,裡面精心裝修各種炮房,浴室,按摩室全都變了樣,老炮兒和阿三站在門口看著這群強盜在瘋狂的砸著自己的店,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氣的直跺腳。
“炮爺,難道就任憑他們砸麼。”阿三氣得手指頭都在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