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妓這樣的事情,張軒做不出來,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次,張軒從這繁華的花柳市場,也徵了一大筆錢。
雖然從妓女身上徵稅,張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承擔百萬之眾的開支,讓張軒捨棄了所有的面子。而且在很多文官眼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從妓女身上收稅,幾乎是古來有之,甚至到了民國時期還有。
到了現代,還有無恥之徒,建議重立妓女,苛以重稅,作為監管。可見男人的無恥,古今如一。
如果這一筆錢少了,張軒或許可以拒接,當他查到每月都一兩萬兩銀子,甚至而今局勢緊張,這花柳錢大增,甚至說張軒發出的軍餉,有相當一部分都流往這個地方了。
故而這還僅僅是武昌城之中,除卻武昌城之外,其他城池或許少一些,但是積少成多,也是一年幾十萬兩的大進項,讓張軒怎麼能放棄。
更何況張軒財政從來是很緊張的。
為了這一筆錢,該無恥就無恥了。
其三就是武昌城之中難民了。
不管是,從北
方逃過來的,而是從四川逃過來的,還是從長江下游逃過來的,反正武昌城之中,各式各樣的難民,有人滿為患的感覺。
張質徵召的新兵,有很多人都是從這些難民之中挑選的。張質是想了很多辦法安置難民。但是任何賑災行動,都要有錢,張軒偏偏沒有錢,甚至說缺錢,缺的厲害。在生死危機之前,張軒的錢都要投入軍隊之中。
雖然殘酷,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張質雖然聯合很多富戶,賑濟難民,但是也是杯水車薪。這煙花生意,卻吸納了不少難民,雖然有些不體面,但是這年頭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為最大的就業機會,張軒怎麼能下禁令。
張軒內心也十分自責,但也只能猶如鴕鳥一般,當做看不見而已。
而顧炎武與黃宗羲看見的,就是這充滿煙花味道的武昌城。
似乎所有的客棧,乃是大部分臨街的民居都做了這等生意。黃宗羲與顧炎武細細詢問過之後,雖然感嘆民生多艱。但決計不想與這些人有一絲半點的瓜葛。
故而只能在楚王宮,也就是張軒現在住的宮殿附近找地方落腳。
畢竟楚王宮附近都是大夏各個衙門,六部,樞密院,等等,這些衙門雖然只是臨時借用民居建立起來的,但是依舊講究體面,故而不用說,沒有人敢在這一帶做這樣的生意。
當然這樣的生意並不是沒有。
服務於官員的妓女,與那些難民之中想混一口飯吃的人根本不是一個路子。這些人即便是做生意,也高雅多了。從外邊看是看不出來的。
只是,時間不湊巧。顧炎武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落腳之處。
原因很簡單,武昌城中有一種人滿為患的感覺。
張軒在武昌秉政,統合大夏之後,經過雲南之役,襄陽之役,這兩場勝戰,確定了大夏根基,也讓一些人膽子也大了起來。再加上重建中樞體系,需要大量的官員。
在非常時期,張質在挑選官員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幾乎是能用就行。
一時間很多武昌本地讀書人,一日之間,成為大夏高官。這種際遇也讓湖北好多讀書人豔羨,之前不知道張軒能不能站穩腳跟。他們自然不著急,而今見大夏一時半會似乎亡不了,他們自然好像聞到魚腥味的貓,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了。
一時間幾乎將武昌城給擠滿了。
當然了,這個時候來武昌的人,並非全部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