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許都,一開口,就不讓別人有開口的機會,要將事情定下來。那種帶著幾分驕傲的猖狂。誰也代表不了。
但是張軒卻不能讓下面的人沒有開口的機會,說道:“諸位以為如何?”
算起來,袁時中王龍兩人的地位在許都等人之上。但是袁時中,王龍都有自知之明。他們都知道,他們不是張軒的嫡系人馬。在這樣的大會之上,秉承少說話,只帶耳朵而已。面對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多說話。
而鄧和倒是想說一點,但是他說不出來了。
鄧和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在張軒舊部之中,他在謀略之上的水平,實在是欠了一些。面對許都提出整體戰略,根本沒有反駁的話要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時間他懷念起曹宗瑜了,知道曹宗瑜在的話,這一次大會上的話語權,決計不會這麼輕易被人奪取。
作為在張軒舊部之中,河南一系的人代表鄧和都沒有話說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話說,有話的人,沒有資歷。畢竟這種場合。並不是誰都有開口說話的資格。
下面啞口無言。但是張軒並沒有確定下來,說道:“此事再議吧。不過,金華府那邊,我們不得不有所表示,許都既然說了,孤命你為浙江總督,總理浙江軍民政務。即日帶領本部人馬去廣信府,前線之事,浙江之事,孤就交給你了。孤不會辜負金華兒郎的鮮血的。”
許都聽了,出列行禮說道:“臣謝過陛下。”
張軒說道:“而今與清軍大動干戈, 力有不逮,但是在金華府上與清軍掰掰手腕,卻是可以的。只是大軍出動之前,孤能給你的幫助有限。只能靠你自己了。”
許都說道:“臣明白。”
張軒說道:“好了,張卿,繼續說,大軍東進,水路為上,船隻夠嗎?”
許都入坐之後,張質說道:“這一件事情,是由周輔臣長江水師負責管理。這些事情,他最清楚。”
周輔臣聽了張軒的話,立即說道:“而今長江水師的船隻不夠,必須徵召民船。民船數量不定,大軍如果分成數批的話,是足夠的,如果大軍一起東進的話,臣就不大清楚了。”
“為什麼嗎?”張軒說道。
周輔臣說道:“陛下雖然因為清軍佔據下游,航運不通,但是這些船隻還能跑有限的航道,這些民船不管是漁船,還是商船。都是一日不能停息的,而今距離出兵之時。尚有一段時間,故而到時候能在武昌一帶徵召多少船隻,陛下讓我現在說一個數,實在不可能的。”
張軒沉吟片刻,說道:“兩件事情,第一是再造一批船隻,反正距離大軍出戰還有一段時間。第二,就是將長江沿岸的所有船隻,都編號造冊。這一件事情,張卿,這一件事情,你也要關注一二。”
對長江船隻的登記造冊。對長江的統治能力,有極大的好處,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有用處。
不僅僅是軍方要用,故而張軒也讓張質參與進去,而且他也擔心周輔臣做不好這樣的事情。
周輔臣麾下能打能殺的人不少,但是能做文書工作的人卻不多。這種事情,還是張質來辦要好得多了,而且要確定船隻管理制度。這件事情,張軒私下也要與張質商議一二。
“是。”張質說道。
張軒說道:“清軍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鄭廉在張軒身邊站了起來。
鄭廉在大殿之中的位置有一些特殊,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東西對坐,唯有鄭廉就坐在張軒身側。微微靠後的地方,這個地方除卻鄭廉之外,還有幾個書吏了。他們比鄭廉的地位還要敵,一個個奮筆疾書,將大殿之上所有花都一一紀錄下來。
鄭廉說道:“清軍十王多鐸,已經統領大軍東進浙江,一路之行,攻城略地,對背叛清廷的人,手段酷烈之極,牽連各方名族,強制推行剃髮令。所到之處,可以說是民不聊生。百姓不堪重負,紛紛反抗,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