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笑道:“不管前朝如何,本朝是決計不會如此的。你知道朕為什麼給你們諸王實封土地嗎?”
李定國說道:“陛下想裂土封之?此事萬萬不可?”
張軒說道:“有何不可?天下之大,不只有九州,而是九州之外,復有九州。以郡縣治之,是決計不行的,晉王也知道,與荷蘭人大戰,朕最擔心的是什麼?”
李定國說道:“荷蘭本土的援軍。”
張軒說道:“正是,如荷蘭本土的地方,本朝如何治之,如果不治之,則永擾天朝?自然是將功臣名將封之。”
“關內諸省自然不會封於諸侯,至於海外之地,就不會如此了。”
“晉王做好準備,當南洋大定之後,你在雲南的封地,估計會轉到南洋。雖然偏僻一些,但是南洋一年三熟,也算是子孫數代之基。”
李定國說道:“臣謝過陛下。”
張軒對張安說道:“太子,這一件事情,你記著本朝從不猜忌功臣,在封王之後,可以封外海土地。為天子,當有大胸懷,只要有功於天下,與功臣共天下又如何?”
張安說道:“兒臣明白。”
張安雖然這樣說的,但是他總就沒有張軒的氣魄大,張安不敢改易張軒留下的政策,但是對封爵之上嚴格把關。
可以說,張軒一代大規模封爵,連有封地的王爵,都有六個的情況,在後來根本沒有發生。最多偶爾幾個僅僅世襲罔顧的王爺,至於封地,想都不要想,非有擴地之功,不得封。還必須是封無可封的時候才行。
李定國說道:“陛下的意思是,為遼王增益土地?”
張軒沉思一會兒,說道:“遼王的功勞還欠一點,等他穩定南洋之後,再一併賞賜,畢竟西人不會那麼容易退兵的。”
“算算時間,萍兒也長大了。”
李定國一聽就明白了,說道:“是啊,該籌備公主與遼王世子的婚事了。”
李定國想張軒的辦法的確不錯。
嫁給公主於遼王,也算是一種賞賜,而且也是一種讓彼此安心的手段,畢竟鄭成功是全國之內,唯一有私兵的王爵。
張軒說道:“公主婚事自然有禮部去辦,至於這一戰的封賞,還要麻煩晉王了。”
李定國說道:“為陛下做事,臣不敢言苦。”
李定國就此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等李定國走後,張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軒頭也不抬,說道:“你有什麼事情,說吧。”
張安說道:“姐姐恐怕不想嫁給遼王世子?”
張軒皺眉說道:“你知道?”
張安說道:“我知道,我為姐姐暗中調查過那個遼王世子,又蠢又胖,而且貪花好色。根本沒有遼王一分英雄氣。”
張軒說道:“鄭經就如此不堪?”
張安說道:“主要是遼王夫人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對鄭經很是寵溺。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是有一個好父親,根本不入兒臣的眼。”
張軒抬起頭來,說道:“這麼說,你很厲害嗎?”
張安說道:“不敢當,不過爹爹是大英雄,兒臣也是一個小英雄。”他隨即說道:“爹,封賞鄭家有好多辦法,不用將姐姐嫁過去吧。爹,你對我的婚事都不大幹涉,為什麼一定要對姐姐這樣啊?”
張軒的確對張安的婚事不大幹涉,只是張安卻不知道,他娘是怎麼幹涉的,凡是能出現在張安面前的女子,都是經過羅玉嬌挑選的。
也就是說,羅玉嬌不干涉張安選誰,但是不論選誰,都是在羅玉嬌劃定的範圍之內。只是這個傻兒子不知道而已。
張軒微微搖頭,說道:“遲了,這一件婚事,在很早以前都定下來了,根本無法更改,我皇家決計不可能出爾反爾的。”
“你爹我也無能為力?你姐姐想嫁,也必須嫁,不想嫁也必須嫁。”
“爹。”一個少女跳了出來,手中端著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說道:“你就這樣逼女兒嗎?”
來的正是張萍,張萍完全長開了,甚至比董小宛當年都要好看不少。氣質更加出眾,是一等一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