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見劉玄初帶著幾個人排眾而出,不等他發揮,已經將他的護衛排擠到一邊。劉玄初站在武大定身前,厲聲說道:“王爺有令,命武將軍立即進攻。”
武大定心中有些惱怒,但也不敢說什麼。立即大喊道:“是。”隨即賠笑說道:“劉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劉玄初微微帶笑,只是這笑容假的能讓一眼看穿,他淡淡說道:“告訴武將軍也無妨,畢竟武將軍是自己人。王爺已經親率騎兵突擊夏軍後營,而今已經殺進去了。”
武大定臉色微變,心中無數曹尼瑪就要噴出來。
之前兩日,他打得不知道有多艱難,一次又一次的向吳三桂求援。一直沒有得到回應,這個時候,告訴他,吳三桂去突擊夏軍後營,也就是前幾日,他根本沒有在營中。
現在才來告訴他,這就是拿他當自己人嗎?
只是武大定心中不管有多少怒火,也只能按著。因為形勢比人強。
雖然吳三桂帶著騎兵精銳離開了,但並不意味吳三桂本部人馬都帶走了,就在武大定身後,還有不少遼東軍。也正是他背後有這麼多遼東軍在,武大定不管打得再辛苦,也不敢撤退,不敢自行崩潰。
不然,真以為武大定是吳三桂的忠臣孝子?
武大定賠笑說道:“劉先生,卑職這幾日打得很慘,軍中士卒損失不少,是不是讓人替一替?”
“這是王爺軍令,你想抗令嗎?”劉玄初淡淡的說道。
武大定急得汗毛都豎起來了,說道:“卑職萬萬不敢,只是”
吳三桂一系列手腕,將這些前明將領,掐扁揉圓,都乖巧的不得了,不乖巧的都已經到地下去見前明列祖列宗,不知道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當了大明忠臣。
故而武大定可不敢有一絲反抗的意思。
“放心。”劉玄初溫聲說道:“王爺也知道,你的辛苦,大軍在後面做你後盾,你安心效力便是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武大定還能有什麼辦法。
只能下令,全部向夏軍營地撲了過去。
而此刻夏軍營地之中,人心也是浮動。畢竟大清早喊殺之聲,就從後面傳來。雖然夏軍大營,是沿著官道一路排開,南北狹長,南邊的戰事,一時間還影響不到這邊。只是如此情況,難免讓下面的人,人心浮動。
秦猛卻安穩的很。
這一件事情,李定國之前,就已經給他交代過了,他心中有數。故而紋絲不動,目光清冷如刀劍,掃過所有將領,這些將領與秦猛一對視,頓時覺得好像一盆涼水當頭澆下。不敢妄動,老老實實的俯首帖耳待命便是了。
秦猛微微晾了他們一會兒,才說道:“後面的事情,自然有王爺處置,你們不用放在心上。只需管眼前之事就行了,這一切都在王爺算計之中。”
秦猛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情緒頓時穩定下來了。
李定國在這支軍隊之中,有非同一般的威望。那種令人信任的感覺,絕非秦猛可以給他們的。
秦猛並非不知道,而今情勢危機。他雖然知道李定國事先有了佈置,但是即便是事先有佈置,與能大獲全勝之間,相差的不可以道計。真是明白這一點,秦猛心中沒底。
不是他不信任李定國,而是在塵埃落定之前,他不敢信任何人。
只是,不管他信不信,他都要在部下面前,表現出自己穩如泰山的風範,越是著急,越是不能表現出來一絲急躁之意。他淡淡的說道:“武大定不乖乖等死,居然敢來攻,那位將軍願為我擊破當前之敵。”
“末將願意。”秦猛話音未落,楊景新就跳了出來,大聲說道。
楊景新而今雖然隸屬秦猛麾下,但是這一兩日一仗都沒有讓他打過,楊景新哪裡不知道秦猛想讓他養傷,一片愛護之心。讓他感動之餘,也有些煩惱,故而他緊接著說了一句:“末將的傷已經好,足以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