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們的下場,只有打道回府而已。
倉促之間,大軍北上,他們都很清楚,各種困難不少,還請清軍在側,今日遇見不敢說早有預料,但是也十有五七都在遇見之中。
周輔臣雖然在幾次水戰之中,都有上佳的表現。但是從來沒有獨擋一面的時候。更沒有如此煎熬。
難免有一絲浮動。畢竟有些年輕。
“報。”一個人忽然跪在兩人面前,說道:“探子來報,前方十三里外,清軍已經紮營擋住了去路。”
周輔臣與楊繩祖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來了。”
對於這一點,周輔臣與楊繩祖私下來,也是有過推測。
天寒地凍,對他們是一項壞處。所有東西都藏在大雪之下。連柴薪都不大夠,以至於大軍不得不露宿。同樣這樣的環境對清軍也不友好,他們的修建的營地,自然也不會太堅固。
這也算是一個好訊息吧。
就在營地北邊十幾裡外,清軍大營之中。
阿濟格也在視察營地。
卻見這一座營地,與夏軍的營地相差不大,都是積雪與泥土緩壘成一道
短牆,而矮牆之前,不過一道淺淺的溝壑而已。
阿濟格帶著幾十個將領,細細看過去,見此情況微微皺眉,對身邊的人說道:“這也太簡陋了一下。”
“稟報王爺。這天寒地凍的,方圓數里的木材,大多運到城下做攻城器械用了,實在不好辦,只能就地取材。只能如此了。不過三軍將士都是奮勇之極,即便是野戰,只要夏軍敢來攻,也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王爺決計不用擔心。”一個將領大聲說道。
這名將領名叫陳福,乃是寧夏人,也算是秦軍故舊之一。
陳福從順治元年投清軍之中,屢立戰功。而今也算是嶄露頭角了,而安慶之戰後,清軍對漢軍的態度大變,從陝西調了一些士卒,入豐臺大營之中。而這一次徵朝鮮,有一些就派出不少。
陳福就是其中之一。
阿濟格說道:“好,明日就要看陳將軍的了。”
陳福大聲說道:“請王爺放心,明日必與夏軍見一個分曉。”
阿濟格說道:“好生安置吧,等明日一戰。”
阿濟格將這裡留給陳福,與一行人離開,一邊走一邊給下面人下令說道:“明日不要騷擾夏軍,讓他們過來再說。”
“喳。”幾個傳令兵大聲說道。
日月轉輪,不為人力所轉移,似乎不過片刻之後,黑夜就散去了。陽光混著清冷的雪光照射進來,熱騰騰的白氣,就從營地之中冒了出來,不僅僅是有炊煙的氣息,還有人的呵氣。
夏軍大軍出營之後,果然是一片坦途,根本沒有一點騷擾。
只是越是如此,他們就越發緊張。
最為緊張的就是梁化鳳。
梁化鳳做為降將,投降過來,雖然有些功勞,但是也被軍中排擠,所以雖然頭上掛了一個丁點的爵位,但是官職之上,卻是一個營官而已,比之在清軍之時的地位,也低了一些。
不過樑化鳳也知道這是正常現象,只能忍了。
只是他也是有些脾氣的人,一直在讀夏軍的典章制度,並研究張軒在軍中講課的筆記,對張軒暗暗佩服,不管是對這張軒的地位,還是他對軍事理論上的見解與闡發都佩服之極。
他細細研究之下,更是比夏軍之中的很多人都要強了不少。他咬牙磨礪,只是等待一個機會。
只是在安慶之戰後,不敢說天下太平,但是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大戰爆發。這個機會一直沒有等到,他一直在等,終於等到今日了,昨夜已經確定周輔臣派他為先鋒,擊破清軍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