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江華島上的守將是阮進。
江華島距離朝鮮半島特別的近,有幾十里長的水道,雖然天氣轉暖,有好些地方都已經化凍了,不能再踏足冰面了。但是依舊去三四里長的冰面是可以踏足的。
清軍就從這裡衝進江華島之上。
只是阮進早已埋伏好了,在清軍踏足冰面的時候,引爆了埋在冰面之上火藥,一陣爆炸之聲,冰面破裂開來,百餘騎清軍直接栽進冰冷的海水之中。
不過這點佈置,不可將清軍完全擋在江華島之外。畢竟給阮進的時間太少,如果多幾天籌備,阮進有把握將所有冰面都炸開,到時候,清軍之能望而興嘆了。
但是破冰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絕非數日可以完成的。
夏軍的大隊人馬都在周輔臣軍中,而阮進手中,大多都是登陸的水手而已,滿打滿算不過數千人而已,自然不可能完全封鎖住江華島,於是乎阮進就決定守住港口就行了。
他尋了一個海灣,群山環抱,山並不算高,但是也可以架上火炮,再加上各式各樣的火銃封鎖住進攻路線。故而清軍即便是找到這裡,一時間也攻之不下。
雙方似
乎在各個分戰場都打成了僵持。
只是這種僵持卻是最不穩定,隨時都可能崩潰的。
周輔臣軍中,一個白天過去了,
大軍在漢江北岸安營紮寨。
在軍中最大的帳篷之中,周輔臣說道:“我們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如果遲疑不前,就是中了東虜的計。朝廷短時間不可能將援軍送過來,故而我們必須進入漢城。”
“而今距離漢城,還有百餘里,一日走三十里,再加上可以能有的戰事,五日。五日必須挺進到漢城城下。”
“我此次我們的輜重只帶了十五天而已,而今已經過了三天了,所以每在路上拖一日,就是我們步進死亡一步。衝陣是死,留在原地也是死,衝的話,還有一線生機,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周輔臣目光掃過所有人說道:“這一點必須做到,誰如果做不到的話,就休怪我劍下無情了。”
這一點是他與楊繩祖商議過的事情,必須保持前進速度。
與夏軍大營相隔十餘里的地方。正是清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中,阿濟格也在訓話,說道:“不管怎麼說,都必須讓夏軍寸步難行,從現在開始,將全軍分為六班,每一班兩個時辰,晝夜不停,我要他們晝夜不得安枕,困在原地寸步難行。”
“我倒要看看了。他們攜帶的輜重到底有多少。”
“另外,從漢城城下調步卒來,要在夏軍到漢城之間的必經之路之上,就地紮營,建立營寨。”
“朝鮮人可以澆水為城,我們不可以嗎?”
“我看看夏軍能不能衝破的我銅牆鐵壁。前有阻礙,後有追兵,困頓一處,就是甕中之鱉。”
夏軍大營之中。
此刻換了楊繩祖。
楊繩祖開始細細安排任務說道:“從今天開始,全兩軍十個營,每一營分別為前鋒,突擊在前,還有一營在後,用以斷後。其餘八個營,分別為替換,梯次向前。”楊繩祖在簡陋的地圖之上劃出方陣的位置,靠著漢江,只有三面可以能面對敵軍。
全部講解好之後,楊繩祖說道:“我當跟隨陛下,縱橫中原,打起仗來,從來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就如同而今一樣,當初明軍也與清軍一樣數倍於我,一樣拿我們沒有辦法。”
“他們為什麼圍追堵截我們?因為他們吃不下我們?拿我們沒有辦法,這才想困死我們?”
“你們是陛下從全軍之中選出來的精銳,要告訴東虜,他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