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軍為建制,抽調再好不過了。
只是事起突然,南京附近的駐軍都有使命,猛地抽調一個,恐怕長江防線會出現漏洞。
於是乎。只好分散抽調了。
張軒將十個營分為兩軍,一軍命軍號為遼東。另一軍命軍號為瀋陽。
以示今日之戰。
從得到訊息之後,一直到了正月初五。這五天來,整個南京城大小官員,忙得四腳朝天,特別是周輔臣,他緊急調遣了阮進部水師,由抽調了長江水師一部。徵召了不少民船,才湊夠了運輸的船隻。
就在正月初五那一日,從南京出發。
說實話,冬日去朝鮮不是一個好時節,蓋因正是逆風。如果換到冬暖花開,南方徐來之日,船隻乘風而起,順利的話,不過數
日,就能到朝鮮。
但是逆風航行,只能用八面來風,在海上走“之”字型,想要到,最少要十幾日。
不過從朝鮮到南京倒是順風,故而在大軍出發之後。就有朝鮮第二批使者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朝鮮兩位公主。
張軒頓時頭大如鬥。
多爾袞什麼的,他倒不是太在乎的。反正都是生死仇敵,多鐸之死,多爾袞定然是算在他頭上了。這一點張軒都不在乎,更不要說區區兩個女人了。
張軒擔心的是羅玉嬌。
羅玉嬌並非懼內,而是他細細算來,他與羅玉嬌結婚以來,也就是當初跟隨羅汝才轉戰河南的時候,過得最為甜蜜。
那時候的張軒,雖然在義軍之中有些小官,但是事情並不多。從那之後,不是在外征戰,聚多離少。就是公務繁忙,難得一聚。
這已經很對不起她了。
而今又塞了兩個朝鮮公主。張軒更是覺得分外對不住。不好意思面對羅玉嬌。
只是張軒的大臣們卻不能理解張軒這一份慚愧之情,一個個紛紛出列,義正言辭的讓張軒納兩位公主,以全大夏與朝鮮秦晉之好。還見張軒後宮單薄,子嗣稀少之事又翻了出來。
似乎張軒不納了兩人,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將江山社稷置於不顧一般。
張軒也知道與他們說不清楚。張軒這份慚愧,在這個時代的男人心中根本不可能會有。
張軒好容易將這一件事情按了下去。他站在從前宮到後宮的走道之中,兩側都是高高的紅牆,只是紅牆之上卻有長著不少枯草,也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話,這牆頭之上定然是鬱鬱蔥蔥的。
卻不想來到後宮之中,卻見羅玉嬌與兩個一模一樣的美人,正在說笑。
張軒一到,這兩位朝鮮公主長大雖然漂亮,但是卻不能稱之為絕色,然兩個人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顰一笑似乎心意相通,兩人站在一起,八分顏色就有十二分魅力。
張軒心中一寬,心中頓時生出感激與慚愧之情,對羅玉嬌說道:“玉嬌,這實在是?”
“你不用說了。”羅玉嬌說道:“兩位公主我見猶憐,何況老奴?就在宮中住下吧。”
“是,是,是。老奴聽命便是了。”張軒點頭哈腰,學著李國輔的樣子,說道。
見張軒如此,羅玉嬌忍不住輕笑出聲,似乎時間回到了從前。但是她知道這僅僅是錯覺,他終究是皇帝,終究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