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衡調入,其實未必沒有削藩的意思。
襄陽鎮雖然不是高士衡的私兵,但是高士衡在襄陽鎮的影響力卻非同一般。也該動上一動了。而且高士衡的資歷功勞也都夠了,入閣之事,幾乎是無可挑剔的。
為人讓張軒有些顧忌的,是高士衡乃是寧波人。
沒有辦法,江南文風就是這麼厲害,有什麼不是你想避開就避開的。
“算了。”張軒心中暗道:“這高士衡想來是一個聰明人。”
張軒問道:“還有。”
張質說道:“剩下的就請陛下聖裁了。”
張質對自己的位置放的很清楚。張軒對他極其信任,很是放權。但是張質卻也自知之明,不敢太過越權。
張軒想了想,說道:“文安之可任禮部,何吾騶可任刑部,至於工部讓我想想。”
可以獨擋一面,又能信任的大臣。張軒夾帶裡面也沒有多少。更不要是錢謙益一系的大臣全部下獄了,張軒手中得用的人就更少了。文安之這一段時間,作為侍從,提了不少意見,張軒決定酬功。不過也覺得文安之年紀大了,不過是一個過渡人選而已。
至於何吾騶卻是想在將在內閣之中添一個廣東人。
張軒既然想要打壓江南士林,自然要拉攏其他敵人計程車子,否則這個朝廷他一個人也撐不起來。
張質看看天色,說道:“陛下夜已經深了,臣在就告退了,還請陛下保證身體。”
張軒說道:“這冬天天黑的好快。就不送大兄了,大兄也無須回府了,就在宮裡安歇吧。”
張質說道:“謝陛下。”
對張質來說,在宮裡休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前宮之中都有內閣的值房。這一段時間之內,各部根本不全,各種事務都是張質決斷,很多時候張質都要忙到深夜,故而這一段時間,在值房過夜的時間,比在家裡還多。
張軒送走了張質,伸了個懶腰,見李輔國在外面探頭探腦。
張軒說道:“說吧,有什麼事情?”
李輔國說道:“剛剛董妃派人來問陛下休息了沒有?”
張軒心中有一些疑惑,說道:“是董妃的人?”
“是。”李輔國說道。
張軒的後宮人數簡單,也沒有那麼多宮鬥劇情,不過董小宛的確很低調,一般都是逆來順受。根本沒有派人來探問過張軒的行蹤。張軒問道:“今日董妃哪裡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李輔國說道:“臣聽聞,衛王妃帶了兩個人進攻。董妃賜了宮牌。”
宮牌就是出入皇宮的通行證。有宮牌者才能進宮。但是董妃雖然有這個權力,但是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用。讓張軒有些奇怪,問道:“這兩人是誰?”
“柳如是,李香君。”李輔國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軒聽了,先是好奇,隨即眉頭微微一皺。他雖然好奇秦淮八豔,但是而今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面了。很快就猜出她們的心思,說道:“安排下去,今天去董妃哪裡。”
李輔國立即說道:“奴婢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