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立即下拜,說道:“奴才在。”
多鐸說道:“先帝在時,稱你為第一巴圖魯,今日要看你的成色了。”
鰲拜大聲說道:“請王爺放心,奴才定然不會讓先帝失望。”
鰲拜帶著本部人馬,遍挑軍中白甲兵,不過得千餘左右。這些人一個個能披三重鎧甲,敢幾十個人,騎馬衝擊數千,乃至數萬明軍的軍陣。甚至有百騎為大軍斷後的舉動。
可以說清之白甲,猶如匈奴之射鵰者。
一等一的兇悍。
夏軍之中,並非沒有勇士,但是像清軍這般,收撿出千餘如此之勇士,卻是萬萬不能的。這就是清軍三代累積下來的家底,說起來夏到而今,也算三代,但是雙方的家底,卻是萬萬不一樣的。
鰲拜大喝一聲,在兩三里之外,就開始加速,千餘白甲在前,而後跟著不知道多少清軍士卒,浩浩蕩蕩的衝了過來。
鰲拜就是最先一個。
“轟
。”的一聲,夏軍開炮了。
既然一開炮,就不是一門大炮,幾十炮同一時間開始發言,特別是有幾門佛郎機炮,打得那叫一快,一時間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直到將所有的子銃給打了出去,才罷休。
不用鰲拜命令,這些白甲兵,一一個稱得上百戰餘生,對戰場的敏銳程度。根本不用人教,就各自分散開來。雖然看上去彼此不靠不挨,但是實際上彼此馬距卻是相同的。
就好像是一個整體的陣勢被稀疏的排開了。
故而一門門大炮都打到了空處,除卻少數倒黴蛋之外,大都都打在空處。
鰲拜默默計算的速度,當戰馬越過百步的距離,他猛地提高了速度,而夏軍所有火銃一瞬間發生,還有一些大大炮火,也打出最後一輪,這一輪是散彈。
一瞬間硝煙瀰漫,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了。
按照夏軍的規定,根本不會去看戰果如何,只管繼續發射就行了。
只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發射,卻見鰲拜就好像是一個鬼魅一般,衝硝煙之中衝了過來,大喝一聲,長刀揮舞,幾乎將最前面兩三個火銃兵給斬成兩截,整個人就撞進了佇列之中,而鰲拜的馬兒將鰲拜送到這裡之後,猛地前腿跪倒之地,頭砸在地面之上,大片大片的鮮血從它身上滲透出來,將地面都染成一片血紅之色。
百步有多遠,各代計量單位不同。但是大抵三百多步,是一里。百步的距離,最多比百米多一點,對戰馬來說,真是一躍而過的距離。當然了是那種好馬
鰲拜作為滿清第一巴圖魯,所用的馬匹都是御馬。是從清廷最好的馬匹之中挑選出來的,或許不是千里馬,但決計是最好的戰馬。
而且人與動物也是不一樣了,馬畢竟比人體積大,對人來說致命之傷,對馬來說卻不盡然。鰲拜就是藏身馬背,當時他將速度提到了最高,幾乎就好像是飛一般的速度。
這匹戰馬,明明已經被打中了好幾銃,還有不少散彈波及了,但是依舊仗著最後的力氣,將鰲拜送到了目的地。可見忠誠。
只是鰲拜有如此快馬,清軍其他白甲兵,就未必了。
寶馬並非人人都有的,而且說到底,還是夏軍的火力不足,只要火力提高一兩個檔次,就如同八里橋一般,任他們何等英雄,也抵擋不住鋼鐵。故而衝在最前面的百餘白甲兵,還沒有遇見敵人,就被區區鉛子給擊斃了。
死亡的人數雖然不多,卻足夠清軍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