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璉的判斷非常正確,焦璉話音剛落,下面就傳來訊息,南岸異動。
胡一青帶著麾下將領出來觀戰,卻見西江江面之上,有不少船隻在浮橋之東,一時間無數炮彈砸在浮橋之上,這些炮彈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一打在浮橋之上,浮橋之上,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大火,就好像是一條火線一樣聯絡著西江南岸與北岸。
火勢非常猛,不過片刻浮橋之上的一些繩索就被燒斷了,這浮橋本來就是用繩索拉著的一些船隻建造而成,瞬間從中間斷開了。沒有了這一條浮橋,西江就上下貫通了。
胡一青的臉色一時間難看之極。
胡一青麾下並非沒有水軍,但是他們的水軍,僅僅限於運運糧草什麼的,其餘的事情想都不要想。張軒如果不是接管了這些投降的海盜,想從頭建立起一支能戰的水師,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有能抵擋夏軍水師控制西江能力。也就是說夏軍水師就可以越過此地,直接西進,進攻潯州,柳州等地,要知道大軍之所以能聚集在這裡,正是有
後方這些府縣的支撐。
如果沒有這些府縣的支撐,單憑本地的糧草,根本聚集不了數萬大軍。
焦璉說道:“胡將軍請速下決斷,在此地已經為雞肋之態,不如轉道桂江大營,防護平樂,桂林兩府,等瞿閣老迴轉,再做計較不遲。一旦等夏軍再攻破桂江大寨,他們兵鋒就能直指桂林了。”
胡一青來回踱步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胡一青也不是傻子,他甚至比焦璉看的還清楚,但是看的清楚明白的人,不一定能下決斷。胡一青一旦撤離這裡,也就是將半個廣西,都丟給了夏軍,沿著西江西去,如潯州柳州這些府縣,說沒有士卒,也不是完全正確的,大抵有一些鄉勇而已。但是區區鄉勇,如何能抵擋夏軍兵鋒。
到時候棄地的責任,到底會按在誰頭上。
胡一青的命令,就到嘴邊了,再次轉了彎下去了。
只是曹宗瑜卻不會給胡一青喘息之機。曹宗瑜的軍事思想受到張軒很大影響,或者說他們在軍事思想之上相互影響,他也推崇張軒的戰略,集中主力大殲滅戰。
縱然這一戰之後,西江門戶洞開,但是曹宗瑜也沒有發一兵一卒北上。而是在林察的掩護之下,在北營兩側登陸,也沒有攻寨的意思,不過立了兩個小寨,將北營夾在裡面了。
胡一青見狀,立即派士卒攻擊。想將夏軍趕下河去。
因為胡一青知道,一旦夏軍站穩腳跟了,雙方營地貼著這麼近,幾乎已經是大眼瞪小眼了。他胡一青想要撤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夏軍如何能輕易被趕下江,就不是曹宗瑜。
曹宗瑜將南陽營士卒第一個上岸。
南陽士卒多年曆練之下,都是精銳老卒,決計不比金華軍拿些前浙軍差多少。有是隻守不攻,而且還能從船上卸下來一些火炮支援。一時間就好像落地生根一樣。
不管胡一青如何進攻,自然是巋然不動。
雙方在西江北岸反覆廝殺。
曹宗瑜也是不動則矣,一動就傾盡權力的樣子,幾乎將梧州城計程車卒全部抽空了,各種物資,全部砸在這裡。仗還沒有打一天,胡一青就不得不面臨著夏軍越打越多,從好幾個方面逼營下寨。
幾乎要將胡一青圍死在西江北岸,此刻胡一青倒是想走,卻是走不了了。
這裡戰事還沒有結束,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在,夏軍佔據了絕對上風。訊息也向風一樣傳到各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