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什麼來什麼?
忽然見城門附近一道煙氣升起,就好像是狼煙一樣。筆直的升上天空之中。數里之內清洗可見。
張元海臉色陡變,說道:“南門。”
梧州城並非一座四方城,而是一座不規則的城池,此城傍山臨水,所臨之水,就是西江。西江從梧州城南流過,而南門城外就是碼頭所在。張元海不僅僅擔心,城內有人接應,更擔憂,西江碼頭水師營寨之中林察所部。
梧州城西,明軍大營之中,瞿式耜見狀了,說道:“正是時候,立即出兵。”
“是。”胡一青應諾一聲,隨即領著士卒衝出大營,擁著各種攻城器械,向梧州城衝了過去。
張元海見狀,知道分兵不得。立即說道:“傳令給林將軍,讓他增援南門。”
“是。”
各種令旗傳訊,沒有多久就傳到了林察的手中。
林察左右士卒聽了命令,有人忍不住說道:“大哥我們就投了官軍吧,眼看夏軍不成了。聽瞿大人的條件也不錯。”
“是啊,這個時候用得著咱們了,就一道命令,當初不讓咱們入城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嘴臉。”一想起當初被迫在城外立營,這些人就一肚子火氣。
“再說,他那個大將軍,不是生死不知了嗎?”有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住口。”林察說道:“想想你們的妻兒家小,還在廣州。”
此言一出,很多人不在說話了。
畢竟許都也不傻子,如果沒有一點保證,他也不會讓林察跟隨張元海西進。林察將自己的家眷很多都寄放在廣州城內了。不過這些家眷僅僅是下面一部分人的。在海上混的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家小的。
林察語氣微微一鬆,說道:“咱們一直在海上討生活也不是個辦法。而今夏軍勢大,明軍遠遠不如夏軍。而且我們既然已經投了夏軍,在明清之間來回反覆,只會讓誰都不信任咱們。”
“不管哪個姓張的態度如何,我姓林跟著大夏幹了。兄弟們如果不想,只需說一句,我放兄弟們離開便是了。”
林察此言一出,這些人紛紛表態。說道:“大哥,你說哪裡的話,我們豈能不跟隨大哥的意思,大哥想做什麼,我們都跟著。”
林察麾下的人,多是他同族同鄉。所以他說話的分量還是有的。林察將話說的這分上了,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不要聽林察說的客氣,但是能在海上混出頭的,誰手底下沒有沾血啊。
林察說道:“既然如此。諸兄弟同我出戰。”
林察迅速出擊,將南門的亂子給平定下來,還在南門城外,與明軍打了一仗。明軍看似強盛,但是真正能打仗的,也不過是從桂林出來的那六千士卒,灕江之戰,他自身並非沒有損傷的。
所以能戰之輩更加稀少。
過萬士卒,只有搖旗吶喊的力氣,讓他們登城搏戰。恐怕力有未逮。
這一次瞿式耜攻梧州,虛張聲勢的比較多一點。
張元海發現知道了南門那邊的情況,這才鬆了一口氣,可以專心面對眼前之地了。只是他不知道,在梧州城北的群山之中,還有一支軍隊正在觀戰。
這一支軍隊,並不是別人,就是一路跋山涉水而來的張軒所部。
張軒來到梧州城下的時候,就發現了明軍。自然隱藏不出,掃除了自己所有的痕跡,為的就是給瞿式耜一個狠,報灕江之上的一箭之仇。
此刻早就有數個斥候,在高處遠遠的眺望戰場,將戰場之上的一舉一動都報給張軒知道。就好像是一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等待著打出致命之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