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輔臣說道:“沒有什麼意外,追到了城陵磯沒有繼續追下去了。”
“如此正好。”許都說道:“我正好像為國公報捷,不如你們聯名報捷。”
周輔臣說道:“無須如此,這一戰我們各算各的,我現在來,不過是問水師營地的事,如果在岳陽城下對峙一段時間,現在的水師營地不足以弄納大軍。”
“現在還不用。”許都說道:“而今距離岳陽還不夠近?”
周輔臣頓時皺眉說道:“而今距離岳陽城不過幾十里,已經足夠了。”
“不夠。”許都說道,他的眼睛之中似乎有一絲瘋狂的神色:“還不夠近。”
一時間周輔臣心中冒出兩個字:“瘋子。”
作為前鋒,許都推進的非常快,已經有前後脫節的狀況,他還不停留,似乎真的想一萬人與岳陽五六萬人馬打上一仗。
讓周輔臣幾乎無法理解,即便是當誘餌,也不應該是這樣當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攪許將軍了,不過,水師的營地,就要留到臨湘縣了。告辭。”周輔臣沒有與他一起的心思,周
輔臣固然相信他的水師在江面上沒有對手。
但是水師要面對的威脅,卻並不僅僅是江面之上的,古代戰事之中,有多少水軍,都是被端了營寨才被消滅的。
周輔臣不怕水師,但卻害怕與許都聯營的話,許都戰敗會連累他的水師。
許都沉吟一會兒,說道:“也好。如此官軍大抵坐不住了。”
周輔臣聽了許都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搖搖頭,起身離開了。
隨即有兩封報捷文書向後方而來。
此刻的張軒也在船上。
浩浩蕩蕩的船隊,幾乎遮蓋了整個江面,就規模而言,並不必弘光當初撤離武昌的船隊規模小。張軒站在一艘樓船之上,這艘樓船是一艘大明官船,有三層之高,上面裝飾的富麗堂皇,十幾張帆一起開啟。更是有一種壯麗的感覺。
張軒看了兩封書信,固然為臨湘之戰初戰告捷而感到高興,但是看了許都的決斷,頓時也擔心起來。
他最擔心的倒不是許都的冒險戰略。而是兩將不合。
周輔臣雖然是水師將領,但卻是鐵桿的豫人一派,雖然他因為多年在水師之中,與張軒所部分分合合的。不如之前親近了,但是周輔臣依然以鄭國公嫡系自稱,曹宗瑜與周家的關係,走過好多波折,特別是周輔臣的父兄之事,但是時間久了,這些恩怨也淡了。
反而彼此同鄉之情,互相扶持之情。卻越發濃郁起來。
許都對曹宗瑜的挑釁,周輔臣看來自然要還以顏色。張軒一時間有些頭疼。當然了,他覺得也有一點怪自己,兩個將領的爵位,頭銜都差不多,許都似乎微微壓周輔臣一點。
但是周輔臣卻是水師,水師向來是獨立,也不是太鳥許都。
這個安排本身就有問題。
張軒暗道:“我還是快些去主持大局吧。”
立即傳令下去,所有船隻加速航行,輜重船先落到後面。
在張軒的督促之下,船隊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過還不等張軒到達前線,許都已經在岳陽城北下營了,相距岳陽城不過十幾裡而已,與城陵磯,相差不過數里,幾乎是鼻子挨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了。
挑釁的意圖,沒有半點遮擋之意。
一時間,城陵磯守軍,一封封請戰書送到了岳陽城馬鑾的手中。似乎大戰就要爆發。不過馬鑾很是冷靜,將所有請戰書都給否定了,定下總戰略,就是一個“守”。
不允許擅自出擊,只需各部守好自己的位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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