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上就是割據了。
因為多爾袞深刻的意思到了,想平定天下,區區二十多萬的八旗子弟,是遠遠不夠的。拉攏各地有實力的軍頭,也成了必然之舉,從這一點看,羅汝才與多爾袞,到有幾分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所以,要藉助降軍的力量。
另一方面,他又知道,這樣優柔下去,也是決計不行的。於是乎他在另一件事情上,也竭盡全力,那就是重建文官體系。用文官體系來消除各地的軍閥。確定滿清的中央政權。
這倒是一手好棋。
多爾袞多次發詔書,將清廷的官員原職留任,很多南方的官員都逃走了,但是很多北方官軍都留了下來。當然也有很多南方人留了下來,比如上海人李雯。就是其中之一。
其父李逢甲殉明,死於李自成之手,多爾袞延請他成為身邊的幕僚,此刻正是得用之時,多爾袞一切文書,都是經李雯的手。
也正是李雯給多爾袞獻計,拉攏各地士紳,用以平地各地叛亂。
多爾袞下令各地舉薦人才。
於是乎,很多有名的降臣,紛紛舉薦各地人才。不過南方都不在清廷的統治之下,所以舉薦過來的人大多是北方人,具體的說是,
山東,山西,北直隸的人居多。
最多的其實是山東人。
後世劉墉能坐上如此高位,都是這一撥舉薦的遺澤。這些人紛紛歸順,確定了滿清與北方士紳的聯合,鞏固了滿清的統治。也同樣確立滿清前期,山東人在朝廷上的強勢。
當然,這些事情僅僅是多爾袞所做的一部分工作。
另一部分就是八旗內部的。
多爾袞在黃臺吉死後的局面之中,取得了優勢,掌握了清廷政權。但是並不意味著清廷內部,或者說八旗內部,就沒有反對者了,恰恰相反,反對者還不少。
不過,多爾袞在關內取得的堪稱偉大的勝利,確定了多爾袞的話語權。
崇禎十七年八月,也就是順治元年八月,順治小皇帝,從遼東進入北京,在北京再次登基。宣佈定都北京城。
在登基的同時,也確定了多爾袞的地位,那就是叔父攝政王。給與了多爾袞總攬一切大權的政治基礎。
雖然阿濟格,與多鐸兩兄弟在前線的勝利給了多爾袞很大的支援。但是反過來,沒有多爾袞在北京的穩定後方,乃至在政治鬥爭之中,確定絕對優勢,阿濟格與多鐸也不可能打的這麼順。
不過,此刻多爾袞面對這個局面,也開始有些猶疑了。
他面對的不是別的,就是阿濟格要與曹營,或者說南夏交戰之勢。
多爾袞是一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有睿親王之號。
這樣的局面,在多爾袞看來,不適合大戰。無他,他覺得有些兵疲了。
崇禎十七年,是大戰頻頻的一年。
崇禎十七年中,不管是南方與北方都是大戰頻頻。曹營在這一年之中,橫掃江南,與左良玉決戰湖口,取得了長江流域決定性勝利。而清軍也沒有閒著,四月入關之後,一片石之後,保定,山西,懷慶,大同,延安,潼關,一戰接著一戰打下來,屈指一算,很多將士出征都有一年了。
軍中疲憊,那也自然的。
縱然這個時代的八旗軍,正是他們最強盛的時候。但是也不代表他們都是鐵打的。
經年征戰,士氣精力都有極大的耗損。要不是前線多是以戰補戰,恐怕後方都有一些支撐不住了。
但是反過來想,阿濟格如今,數次大勝,養出了得勝之氣,也是非常之難得。而今羅汝才新定湖廣,立足未穩,如果一戰之下,能奪下湖廣之地,將來與夏朝的征戰之中,就得了先手。
否則,就不大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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