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濟格說道:“黃大人,你從武昌來。說說曹營的實力如何?”
這個黃大人並非是別人,正是黃澍。
黃澍帶著左夢庚已經左營麾下的幾千騎兵,投奔清軍,出了湖廣之中,尋一處土寨奪了,修整十幾日,就等到了清軍南下,立即投奔清軍。清軍正是招降納叛的時候,立即為左夢庚升官抬旗,左夢庚進了漢軍旗,被調到北京去了,而黃澍卻被留下來,軍前效力。
黃澍說道:“曹營實力不容小窺。”
隨即黃澍將左良玉湖口之役詳細的說了出來,這一戰,黃澍說的分外詳細,畢竟他在左良玉軍中的位置,很多事情都瞞不過他。
阿濟格安靜的聽了之後,說道:“羅汝才倒也是個人物。”不過他眼睛之中卻露出興奮的目光。說道:“我倒要會會他。”
“親王不可。”黃澍說道:“攝政王出兵之前已經說過了,
凡是牽扯到曹營的事情,都要慎重以待。”
阿濟格目光落在黃澍身上,說道:“我做事需要你來教嗎?”
黃澍頓時感覺面對阿濟格比面對左良玉的壓力還要大,說道:“下官不敢。”
阿濟格冷笑一聲說道:“攝政王乃我弟弟,皇帝不過一孺子而已。我做什麼,只需事後報備一下就行了,況且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北京與此相隔千里。什麼事情都聽北京的,還打什麼仗。我不過是試試曹營的成色而已。”
“如果曹營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我順勢取了江南有何不可?”
阿濟格為人就是如此狂妄。
黃澍頓時有一種不大妙的感覺,阿濟格這樣的話,不管是北京誰當政,都不會放過他的。或許阿濟格血統高貴,身份顯赫,戰功累累,不好動他。但是動阿濟格身邊的人,卻沒有這個顧慮了。
而且古代很多時候,就有這樣的規矩,比如商鞅變法的時候,太子犯法,處罰太子的老師。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此一說,黃澍頓時覺得自己危險之極。但是現如今他一點選擇權也沒有,不抱住阿濟格的大腿,在清廷之中如何活下去?
正在黃澍如何想如何勸阻阿濟格的時候,一封書信救了黃澍。
“主子爺,後面傳來訊息,李際遇不穩。”立即有個侍衛說道。
阿濟格頓時皺起了眉頭,知道只能先放一放李自成了。原因無他,李際遇是豫西數十山寨之主,實力之強,遠在當初劉扁頭之上,再加上佔有地理。如果真的有變,就不好辦了。
更重要的是李際遇在阿濟格後方,李際遇不穩,則糧道就受到影響。
阿濟格不解決李際遇之事,是不會輕易南下的。
“召集吳三桂,尚可喜,以及各旗佐領以上議事。”阿濟格說道。
“是。”立即有侍衛大聲應和道。
阿濟格心中暗道:“李際遇啊,李際遇,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先拿下你的人頭再說。”
黃澍也乘著機會,勸阿濟格上書北京,請示對曹營方略。阿濟格知道最近一個月之間,他不可能南下了,隨即就答應下來了,黃澍立即勸說道:“既然主子有意與湖廣,不管北京怎麼說,我們都要事先有所準備。既然我大清是為崇禎皇帝報仇,是不是可以借長沙那邊的兵馬一用?”
阿濟格聽了,微微點頭說道:“不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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