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岱說道:“好,包住馬蹄。上馬。往西走。”
往西走?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往西走是鄱陽湖啊?現在戰場在東邊,豈不是南轅北轍?
不過,羅岱在這數百騎之中,威信卓著,眾人都相信他。即便是滿心思疑惑也都不敢問。
出發之後,羅岱走在最前面,卻速度卻並不快。走出數里之外,才放馬向南走。繞了一個大圈子,才算是繞到了戰場正南方向,十里左右的位置。
從這個地方往東南,不過三十餘里,就饒州城了。不過,還有渡過一條大河便是了。所謂的昌河是也。
羅岱這才說道:“放下馬蹄。打起火把。”
“是。”眾人紛紛照辦。只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包起馬蹄眾人明白是什麼意思,畢竟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黑暗之中能傳出老遠,故而包起馬蹄消失噪音,減少被發現的機率。但是現在卻要放開,卻是什麼道理?豈不是立即被發現了?
還打起火把,豈不是明火執仗?顯被發現的晚嗎?
果然,不過片刻,就有數騎冒了出來,他們似乎發現了這裡的情況,但又摸不清是怎麼回事?
只是遙遙的看著。
“那面的兔崽子,給老子過來。”羅岱沒有看清楚,但是卻聽到清脆的馬蹄聲。只是有些人沒有注
意到,羅岱此刻說話,卻是地道的遼東口音。
片刻,一個騎兵過來,卻不敢靠太近,遠遠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羅岱冷哼一聲,猛地彎弓射箭,一箭頂在來人馬前,將來人嚇了一跳,卻聽羅岱說道:“我要殺你們,你們誰也跑不了,我乃遼國公帳下參將,姓左。你們來兩個人,給我引路,剩下的去報信。”
“是,是,是。”這一隊夜不收,不疑有他。
雖然曹營已經自立一方了,但是所有的甲具兵器,乃至戰馬,大多數都是從官軍繳獲的,彼此之間差別不大,唯一有差別的,大概是旗幟。而此刻黑夜之中,旗幟又被收起來了。
遠遠的看去,自然看不出前面破綻來。
而且羅岱雖然沒有說兩句話,卻將那種趾高氣昂的感覺,完全表露出來了。
又讓他們回去通報,他們自然不會多懷疑了。
隨即羅岱問道:“你們將軍的大營在什麼地方?”
“我家將軍今日沒有紮營,不過立陣於前方五里處,篝火通明,很容易看見。”這斥候說道。
羅岱微微一笑,聲音頓時變成地道的陝西話,說道:“既然這樣,你就沒有用了。”
這夜不收頓時明白,自己被騙了,想要說什麼,但是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就見刀光一閃,人頭落地。
羅岱說道:“跟我衝。”
三五里的路程,放馬賓士,也不過一會功夫而已。這個時候,羅岱已經不需要多做偽裝了,他要的只是快。
這個時候,方國安也知道了羅岱的訊息。
“三百多騎。遼東口音,姓左。”方國安心中,翻來覆去的想,暗道:“會是誰啊?難道是左將軍的家僕?這個時候,他派人過來幹什麼?”
一時間方國安也沒有繞出來這個圈,很多時候,遇見這個問題在,人不會第一時間往其他地方想。
不過,礙於方國安與左良玉之間並不算和諧的關係,方國安不由多了幾分提防。他正要派人去請的時候,忽然聽到馬蹄聲,頓時覺得不對勁,他感覺這時間不對勁,斥候剛剛來報,怎麼他們後腳就來了,這速度太快了。
快得有些不尋常。
“除非。”方國安臉色大變,心中暗道:“其中有詐。”
他敏銳的覺得,不管這隊騎兵是不是左良玉派來的,這其中都有問題。
“立即去攔住。”方國安說道:“不許他們靠近。”
只是羅岱處心積慮才摸到這個機會,現在再阻攔,豈不是太遲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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