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營上下的缺人情況,不僅僅是軍隊缺,連文官也缺,很多地方都是原官留任,這些牆頭草一樣的降官,能有多少本事,自然是官來降官,闖來降闖。這也是曹營所攻佔的地方根基不穩固的原因所在。
科舉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是。”錢謙益說道。
這也是他錢謙益的計劃,任何事情都首在得人,錢謙益已經感到了勢單力孤,張質是營中老人,不好與他相爭,而阮大鋮深得羅玉龍的信任,也不好相爭,他想來想去,唯有多召集一些人手。抱成團之後,好爭奪自己的利益了。
羅汝才派阮大鋮與錢謙益兩人去江南,自然是一手軟一手硬,一手徵稅,一手安撫了。
羅汝才又問楊承祖道:“左良玉那麼邊怎麼樣?”
楊承祖說道:“左良玉已經沒有進攻的想法,只是兵力雄厚,我攻了幾次,攻之不下。而且沿江做戰,水師不利,我軍太吃虧了。”
“是啊。”羅汝才
說道:“水師是一個大問題。明年估計也解決不了。”
水師這個問題,羅汝才不是不重視,否則不會在財政比較緊張的局面之下,也花費數十萬兩修整船廠,開工造船,組建長江水師。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好的。
不說別的,單單誰訓練好合格的水師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沿江有不少漁民,但是戰船與民船還是不一樣的。而且周輔臣,也不是什麼水戰行家,不過是陰差陽錯之下,入了水師之中。
沒有合格的人才,也沒有足夠時間,哪裡培養出來能征善戰的水師。
羅汝才看向下面的人說道:“你們看,左良玉應該怎麼打?”
錢謙益正準備說話,就聽羅汝才說道:“張軒你先說。”
張軒雖然不在文臣的序列之中,但是羅汝才還是將張軒當成自己的智囊,凡是都想問一問張軒。
張軒沉吟一會兒,心中暗道:“也只能揚長避短了。”
“殿下,既然我們水戰不利,就不水戰了。臣覺得,應該讓鎮西將軍繼續與左良玉對峙,我軍一路由浙西金華出發,攻入廣信饒州,一路從北岸和州出發,攻廬州安慶,在九江匯合,我想左良玉定然坐不住了。到時候他一撤退,鎮西將軍大軍逼近,左良玉要麼被迫與我軍決戰,要麼撤到湖廣去。”張軒說道。
張軒也琢磨出官軍的一個大缺點。
就是任何能戰的官軍,他的友軍定然是靠並不住的。
左良玉雖然不敢說能戰,但是官軍之中戰鬥力還是可以的。但是左良玉友軍卻都不行了。
張軒佔據金華這麼長時間,江西方面根本沒有一兵一卒從西邊攻過來。從金華到衢州到上饒,是一條古道,正好繞過了浙江與南直隸之間的群山,合適大軍通行。
所以,左良玉不是一個合格的友軍,但是左良玉的友軍恐怕更不合格了。
羅汝才微微點頭,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將張軒的話聽到心中了,說道:“此事暫且不提,各位回去之後,好生休息幾日,看看金陵的風光,就各回駐地。天下太平之後,自然會留你們在南京享清福。”
“多謝殿下。”諸位一起說道。
羅汝才將李國輔叫過來,叮囑他給每一位大臣都給一份年禮作為賞賜之用。羅汝才出手自然不會小氣。
今後幾日,羅汝才也會將外放的諸將單獨叫過來詢問情況,拉拉家常。總之作為皇帝,幾乎沒有公私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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