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對白旺還是比較放心的,否則也不會任命白旺為襄京留守,這可是一躍到許多大將之上了。
李自成也上了戰馬,在三堵牆的簇擁之上,離開襄陽北上,白旺等一些留守的將士,跪在煙塵之中,目送李自成遠去。最後只能看見北上的煙塵,看不清楚人影的時候,才起來了。
李自成騎在馬上,牛金星,李巖,以及大大小小十幾名文官簇擁著。
李自成稱帝之後,河南一帶計程車卒有不少都歸心於大順,故而李自成身邊的人,絕對不像曹營那樣匱乏了。
“汝寧府怎麼樣了?”李自成問道。
“大人,汝寧府現在在知府王度的手中。”顧君恩說道:“曹營在汝寧府之中,已經沒有了駐軍。”
“王度。”李自成問道:“王度這個人怎麼樣?”
“王度這個人嗎,還是相當有能力的。”李信說道:“前番因為曹營大軍離開汝寧,有士紳做亂,就是王度帶兵擊破的。”
“不是說曹營沒有在汝寧駐兵嗎?”李自成先注意到的還是軍事之上的問題。
“不是曹營駐兵。”李信說道:“是汝寧屯兵,類似衛所兵,且耕且戰。”
“衛所兵?”李自成皺起眉頭說道:“衛所兵能打仗嗎?”
不是李自成有這個疑惑,在他的印象之中衛所兵從來都是不能打仗的代名詞。
“戰力雖然不強,但是安頓地方卻是夠了。”李信隨即將屯兵解釋了一下,說道:“
主要是消耗少,不費軍糧,也是臨時的之策,將來天下太平之後,再做更易也不錯。”
李自成說道:“不錯。”
這一段時間,李自成為襄陽朝廷的開支而感到頭疼,一個正規的政權消耗之大,讓李自成存下的幾百萬兩的家當根本不夠用,李自成不得不向下面下令拷餉的命令。
從士紳大戶手中弄出銀子,來支撐龐大的開支。
之前,是走到哪裡吃到哪裡,現在卻是不行了,故而李自成這一段時間,相當為錢糧兩個字煩惱,一聽說節省錢糧的辦法,心中就一動,說道:“是王度自己想出來的嗎?”
“不是。”李信說道:“是張軒留下來的。”
李信之所以對汝寧這麼清楚,甚至勝過了負責情報的顧君恩,就是因為張軒。
李信向來覺得他與張軒,是一時瑜亮,將來估計也是戰場之上的對手,不管是處於惺惺相惜,還是出於將來對手的考量,李信相當注意張軒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張軒治政之策,隨即將張軒在汝寧的所做所為一也說了出來。
編戶,丈量,授田,還有官田,修建水利等等。最後說道:“張軒之策,或許可為本朝所借鑑。”
“惜哉,此人不為朕所用。”李自成嘆息一聲說道。
“陛下何必為此憂心,待陛下他日掃平江南,張軒自然會為陛下所用,到時候再行此策不遲,而今還是大事為重。”牛金星說道。
“不錯。”李自成說道:“大戰在即,的確不是現在這個的東西。軍師。”
“臣在。”李信說道。
“你對汝寧這般熟悉,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張軒一時間收攏不到手中,但是那個王度,看上去能文能武,也是一個可造之才,你想辦法將此人招攬過來,畢竟曹操這一次。他也保不住汝寧府。”李自成說道。
李信說道:“是。臣這就去辦。”
李信也覺得王度是一個人才,當日休息的時候,就寫了一封書信,派人快馬送到了汝寧府。
王度聽聞是李信的書信,也不敢怠慢,開啟一看,居然是招攬的書信,心中猶豫了幾分。他並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來,曹營與闖營之間的關係。如果僅僅看誰強誰弱,誰近誰遠,根本不需要多想。但是王度一想起張軒當初的知遇之恩,或許張軒不在意,但是如果沒有當初的一份錢糧,他一家老小恐怕都要餓死了。
他嘆息一聲,暗道:“如果闖營大舉入汝寧,我是擋不住,也不會擋的,但是想讓我將汝寧府,雙手奉上,卻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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