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對卜從善詢問的意思也很明白,什麼粗人,現在就想要好處,嚴雲京心中冷笑,臉上卻帶笑,說道:“卜總兵請放心,辦了這一件事情之後,你就是侯督師的心腹人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為督師大人處置這樣的機密之事。前途什麼的,還用多想嗎?”
“如果你沒有被侯恂想辦法滅口的話。”嚴雲京心中暗道。
卜從善被嚴雲京三言兩語,繞得找不到北。 三言兩語之下,覺得得了天大的好處,立即去準備了。
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數艘大船就在河邊之上,裝滿了火藥,卜從善的數百親兵都已經登在船上。只等卜從善登船之後,一聲令下,數艘大船就進入黃河的激流之中,向對岸行駛過去。
七月之後,黃河水開始暴漲,上游多處降雨,讓黃河進入一年之中,徑流量最大的時候,雖然還沒有漲到頂峰,但已經不容小窺了。想要渡河比往
常要多費好大的功夫。
船隻還沒有靠岸,就被在岸上巡視的義軍士卒發現,但是在城頭上迅速計程車卒太少,一時間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阻止不了卜從善登岸。
不過片刻,卜從善就帶著人馬登上河堤,立即下令:“速度快點。”
數百人一起動手,挖坑的挖坑,埋火藥的埋火藥,一時間出去卜從善之外,全部忙碌無比。
數匹快馬從河堤之上奔向開封城下。
此刻開封城牆之上,鏖戰能濃。
無數士卒廝殺正烈,一股股官軍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做最後的掙扎。
而在城牆之上的小袁營士卒,也在一點一點的增加之中。袁時中正在等一個臨界點。
等官軍崩潰的臨界點。
“報。河北官軍等岸了。”一名斥候在飛馳的馬匹之上,順馬下鞍。
袁時中皺起眉頭說道:“這個節骨眼上?”
他下意思的看看城頭之上,開封城牆的的爭奪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之中。如果不上登城處狹小,根本容不得太多義軍透過,否則這座城池早就被攻下來了。
大隊人馬雖然屯在城下,但在袁時中看來,都是準備隨時支援城上的,根本抽調不出兵馬。
他也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抽調兵馬。
“我派些馬隊去看看吧。”羅玉龍說道:“這裡還是不要抽調人馬,萬一功虧一簣就不好了。”
張軒心中忽然一突,說道:“萬一,官軍決河怎麼辦?”
“黃河大堤很厚的。”羅玉龍說道:“一時半會也掘不開,也差不了這一時半會兒。”
張軒看著城頭的搏殺,心中也捨不得,他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達成現在這個進展。
就好像是洞房都入了,還沒有吃到甜頭,就放棄啊。
換誰就也不肯。
張軒只能安慰自己,事情有輕重緩急,有先攻城要緊,這一次能在城頭之上佔據上風,還是站了出其不意的分,如果再來一次,官軍定然有了準備。根本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了。
實在是不容放棄,想來派一隊騎兵。即便河堤之上,有什麼動靜,一時間也能控制得住。
一隊騎兵掉頭北上。
只是不知道怎麼了,張軒心中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猛地天邊傳來一聲沉悶的雷聲。好像是一道閃電猛地打中了張軒的心上。
這不是雷聲。是大量火藥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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