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再披兩層戰甲。”黃得功說道。
黃得功今日沒有上陣的準備,身上只有一層裝飾勝過實用的戰甲,這樣的戰甲在戰場之上,卻是不夠的,黃得功上陣之時,從來披上三層鎧甲。
“萬萬不可。”任有袴說道:“將軍,田將軍也是一員驍將,也被賊人設計害死,將軍萬萬不可輕身。”
黃得功其實也知道,攻寨之戰,比不得騎戰,如果是騎戰,縱然是千軍萬馬,黃得功也敢他一個人殺出來,但是此刻,他即便不是再英勇,也抵不過一炮之力。
黃得功強行按捺心中的怒火,恢復平靜心中暗道:“張軒還真是硬骨頭,今日一戰已經摺損人馬非少,勇衛營是皇爺的心血,絕不能折損太多了。”此刻他忽然想到一個人,說道:“派人督促劉良佐攻寨,翁之琪。”
“末將在。”翁之琪說道。
“你帶我的鐵鞭過去。”黃得功隨手將馬鞍之上的鐵鞭解下來,扔給翁之琪,翁之琪連忙雙手接過,即便如此也覺得手中一沉,差一點點掉落在地面之上。
“敢後退者,上至劉良佐,下至下卒,皆以此鞭殺之。”黃得功冷冷的說道。
“是。”翁之琪說道。他答應下來,二話不少,連忙去劉良佐的營地之中。
“另外。”黃得功繼續說道:“派人將劉澤清給我叫過來。”
“是。”
張軒看黃得功有幾分偃旗息鼓之意,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
,暗道:“黃得功這邊平息了,其他方面只是疥癬之疾。”
不知道黃得功是因為早晨進攻的原因,還是吃了曹宗瑜的虧,將戰事從西門轉到了南門,正好碰到了臨潁營,鄧和或許比不過曹宗瑜,但是臨潁營半點不弱於南陽營。
南邊戰事一結束,張軒就將目光轉到的其他方向,看其他方向的戰事打得不溫不火的,也就放下心來,再看昨日大火的痕跡,問鄭廉道:“東面的寨牆修建的怎麼樣了?”
鄭廉說道:“現在西平營那邊還沒有回報。”
張軒說道:“派個人去問問。”
“是。”鄭廉立即打出旗語,不過片刻就見一人從東邊跑過來,將一張紙塞進下面的竹筒之中,被鄭廉一下一下的拉了上來,鄭廉立即將書信遞給張軒一看。
張軒看了一眼,沉默了好一陣子。
這木頭即便再往上面潑水,塗泥,也是木頭改變不了他易燃物的性質。
這個木寨不好守啊。
張軒不得不思考袁時中給他的建議,要不要放棄西寨,撤到袁時中的夏邑縣城之中,袁時中早已將夏邑縣之中的百姓全部給遷出來了,空間是足夠的,但是張軒已經習慣了獨領一軍,不耐煩給做下屬了。
那怕是當初合作無間的袁時中,也是一樣。
此刻夏邑縣城之中。
袁時中站在夏邑縣城的西南角之上,遠遠的用千里鏡看過去,他所能看見的不過是戰場的一角而已,並不是全貌,但是袁時中在戰場之上的見識,足夠讓他將剩下的看不到的東西給補出來。
“好。”袁時中長嘆道:“不愧是三弟啊。這手段,我自嘆弗如。”
計謀上的東西,有些好想,但是真正執行下去卻並不容易了。外行人看得是奇謀妙策,而內行如袁時中看得卻是軍隊的令行禁止,畢竟看上越是奇妙的計謀,就越需要執行能力。
沒有足夠的執行能力,什麼神機妙算,都是空中樓閣。
“大哥,如此一來是不是讓下面的去休息一會兒,他們已經站了好一陣子了。”袁時敏說道。
袁時中往城下一看,卻見數千士卒站在西門後的校場之上,靜靜的等待命令,不過因為站得時間長了,已經不復剛剛站立時的精氣神了,反而有幾分東倒西歪了。
袁時中看著自己的部下,再看張軒所部,心中頓時嘆息一聲,語氣更冷了一些,說道:“怎麼站一會兒,就站不住了。”
“不是,大哥,現在張將軍那邊不是沒有危險了嗎?” 袁時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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