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立即將你麾下收攏過去,就地休息,收拾殘局的工作就交給其他各部。明天一早,你們還要行軍。“張軒說道。
“統領您的意思是?”楊繩祖似乎猜出張軒的意思。
“對。”張軒說道:“明天,我們要直接進攻夏邑城外的長圍,夏邑城解圍。”
張軒心中暗道:“我的力量最大的時候,就是現在了,養精蓄銳半年計程車卒,又增添了羅汝才撥下來的武器,不敢說武裝到牙齒了。但也可以說是整員滿編。而這個狀態不可能持久的,隨著時間的拉長,與消耗的增加,軍中的狀態,會消退下去。所以最有可能解救夏邑之圍,就是現在,打官軍一個措手不及。時間越長,對我來說越是不好。弄不好,還能將自己給搭進去。”
“所以快打,越快越好,能有多快,就有多快。”張軒心中暗道。
“末將明白。”楊繩祖立即低聲安排自己的親兵,到營中傳令,就地休息。
“河南巡撫王漢,死於亂軍之中,總兵卜從善似乎帶著家丁向南方逃竄。當時追趕不及,只能託下來了。”楊繩祖說道。
“王漢可惜了。”張軒心頭一嘆,不得不說,對於寧可浪費半年的時間,也要先修好黃河大堤,才南下剿滅義軍。
這說明這王漢還有
幾分愛民之心。
“厚葬吧。”張軒說道:“你也趕快去休息吧。明日還有著仗要打。”
“是。”楊繩祖立即退了下去。
清點了一下騎兵士卒,整個軍事行動大概有三百多人折損。可見戰陣之上死的人並不是太多的。
楊繩祖將士卒抽調下去,就地休息。
張軒接受營中瑣事,立即有人來報,說:“營中抓住一個大官,官軍裡面稱呼他為桑大人。”
桑大人?張軒發動腦筋,似乎沒有想起幾個姓桑的官員,隨口說道:“先關起來再說。”
“是。”下面的人立即去辦了。
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張軒整理物資清單,心中著實被嚇了一跳,無他,物資比較多。
不是小看王漢,即便他是河南巡撫,現在河南殘破到什麼地方,他也籌不出來這些物資來。
只是現在這些物資都歸張軒了,張軒頓時大喜暗道:”來的時候太急切了。糧食堪堪夠用而已,如果想要長久的僵持下去,就必須補充糧食。可解了張軒燃眉之急了。
所謂食敵一鍾,當吾十鍾。不過這些糧食的囤積點,並沒有在這裡,而是東邊不遠處的文家集。
“報。”一個傳令兵來說道:“秦將軍來了。”
話音剛落,秦猛就走過說道:“末將拜見統領。”
“怎能來的這麼晚?”張軒問到。
按理說秦猛應該走得比張軒快才對。
“路上遇見了逃出來的卜從善,大戰一些場,斬殺卜從善。 卜從善人頭在此。”秦猛大聲說道。
“好。”張軒一聽卜從善這個名字,心中就厭惡之極。一想起卜從善在黃河大堤上做的好事,張軒頓時有一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說道:“將人頭掛在轅門之上,讓全營士卒看一看。”
“是。”秦猛說道。
此刻天空漸白,啟明星在東方分外耀眼,能見度也上去了,最少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而且地面之上漂浮在大地之上的煙霧,就好像是狼煙一樣,大片大片的彌散開來。
雖然空氣之中,還有這樣那樣的味道,但是在張軒感覺很是神清氣爽。說道:“秦猛,官軍遺留了大批輜重在文家集,你立即起身,去接管文家集,不可讓文家集落到官軍的手中。如果實在守不住,可以燒掉。”
“是。”秦猛大聲說道。退後數步翻身上馬,帶著麾下兄弟,再次出發,不過這一次的方向,是正東方,正是太陽昇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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