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稱作大車,並不是太對,應該叫玉輅。也就是皇帝的車架。
張軒細細一數,估計最少有十六匹馬拉著。如果不是襄陽的街道比不上兩京,張軒估計,這玉輅最少有三十二匹馬拉著。
“跪。”不知道誰大喊一聲。
在道路兩邊的各級文官將領,紛紛跪倒在地。
張軒也不例外。
無數人在黃土街道之上走過,早上灑得那一點水,早就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張軒還要跪下去,那滋味,誰跪誰知道。
張軒不由的以手遮面。
“這位大人。”一個小太監立即過來提醒說道:“這樣不對。”
“是嗎?”張軒目光炯炯的看著這個小太監。
小太監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不敢亂說話,退到一邊了。
居移氣,養移體,經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張軒早就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他跪,是給闖王面子。卻不是一個小太監都能來指責的。
如果不是,闖營之中,舉辦這種大型典禮的人才實在少的,能數出來,李自成也不會大量啟用襄王府之中的太監。
大隊人馬一過,張軒就按照佇列。走在佇列之中。跟著大隊人馬向南而去。
從襄陽城往南一路有士卒把守,到了天壇。
天壇在一處高地之上,李自成從玉輅之上下來。
張軒跟著大隊人馬之中,在小太監的指引之下,都站好位置。
再次等待吉時。
時間都是算好的,故而沒有等多久,音樂就再次想起,李自成捧著一塊玉璧,一步步走上天壇。
“跪。”張軒的位置不算太好,也不算他太壞,畢竟他代表的羅汝才,怎麼也要給個面子。
但是這個重大的關頭,任何一個闖營將領為爭一個位置,都恨不得大大出手,無他,今日之個位置,很可能關乎到很面很多事情之上。
不得不爭,就好像梁山上面的交椅一樣。
張軒這個外人自然別排擠到一邊了。
張軒這個位置也看不清楚李自成舉動,聽人喊跪,只能再次跪下來。
不一會兒,隱隱約約的聲音從天壇之上,傳了下來。張軒一聽,就知道應該是四六駢文,張軒老毛病又犯了。
無他,一條古文,讓張軒看,即便裡面有生僻字,不知道怎麼讀,張軒也能看下,瞭解大概意思。而如果讀出來,張軒第一遍決計摸不著頭腦的。
而這個時候祭天的文章,裡面的生僻字還真不少。再加上李自成聲音雖然不小,但是張軒距離有一點遠,更是聽
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