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生輕巧。”張軒心中暗道。
不過,張軒也能明白曹宗瑜的思路,現在局面,對付馬士英根本不是張軒一部能夠辦成的事情。強行將這個事情扛起來,先不說張軒能不能扛起來。單單說有什麼好處?
老大是用來幹什麼的?不就是求援的時候用的。袁時中再怎麼說也是李自成親口封的歸德節度使。
現在袁時中有難,向李自成求援,豈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張軒卻知道,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在襄陽很多事情的苗頭早已經有了。比如說革左五營,被分開了。
老回回征戰在南,賀一龍襄陽,但是其他各首領天南地北的。而羅汝才也被按了一個進攻鄖陽的任務。
這個活一看就不對勁,誰都知道,闖營長於攻,曹營長於戰,而鄖陽是一個什麼地方?那是在大山深處,定然是攻山戰,曹營根本不合適做這個。
而且襄陽方面也在迅速的官僚化。
在這裡官僚化並不是一個貶義詞。
畢竟之前的闖營,不過是一個草臺
班子,連官僚也算不上,而今襄陽方面已經像模像樣的給張軒下過好幾道公文了,比如之前的,免稅三年的公文。
這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闖營正在由流寇向一個政權轉化之中。
而這個時候,闖王李自成還能容得下軍中有一個並架齊驅的大軍頭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故而張軒即便不參照歷史,也能判斷出襄陽方面一定有大事要發生了。
這個時候,張軒又想怎麼去襄陽,小心有命去,沒有小命回來。
但是這樣的事情,又怎麼給曹宗瑜說啊。
張質眼睛一亮,對張軒的猶豫之色,有自己的理解,說道:“曹將軍所言甚是,此事事關重大,不管從那方面來說,都不是我小小的汝寧可以決斷的,還請將軍將此事轉交給襄陽方面。聽侯差遣便是。”
“好吧。”張軒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說道:“不過全軍從今日起取消休假,鴻郤陂之事,恐怕是進行不下去了。”
“這不軍情緊急嗎!”張質說道:“我可以理解。等戰事平息之後,這鴻郤陂再建不遲。”
張軒心中暗道:“話雖如此,但是真正的修建起來,也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張軒又將各個細節與眾人商議一番,決定明天一早,就送袁時敏去襄陽,至於他能從襄陽求出來多少援兵,張軒表示並不是很樂觀的。
“各位就先去休息吧。”張軒說道。
“是,”幾個人也都下去了,但是張質與曹宗瑜卻紋絲不動,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兩人還牢牢的坐在椅子之上。
張軒一看兩人不走,問道:“兩位還有什麼事嗎?”
張質看了曹宗瑜一眼,見曹宗瑜沒有離開的一聲,說道:“將軍以為我乃何人?”
“大兄自然是我的心腹重臣。”張軒說道。
“既然如此大事,為何不和我商議。”張質臉色有幾分難看,說道:“將軍以為我張質是不可信之人嗎?如果是,就請將軍放我臨潁張家離去便是了。”
“大兄言重了。”張軒連忙安撫道:“哪裡有這樣的事情,我有什麼是啊瞞過你們啊?”
“到了這個時候,將軍還不肯說實話,恐怕不僅僅是我,連曹將軍也看出來了。”張質靠前幾步,在張軒耳邊小聲說道:“是不是襄陽有變,禍在蕭薔之中。”
張軒陡然色變,看向張質,與曹宗瑜,卻見兩人面容嚴肅,顯然不是在開玩笑,可見這一件事情他們都有所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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