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輔臣說道:“屬下已經去看過了,後面已經沒有了。”
張軒又對張質說道:“就這些人嗎?”、
張質此刻臉色有些難看,說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將軍責罰。”
“這不是責罰不責罰的事情。”張軒說道:“你之前難道沒有做一些準備嗎?比如拜訪一下當地計程車子?”
“下官,哪裡沒有拜訪當地士子?當地有地位計程車紳,都拜訪過了。也都得到答覆,說會派子弟參加考試的。”張質說道:“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如此敷衍我。”
張質猛地想起昨日一雙雙淡漠疏遠的眼睛,心中暗道:“我早就該想到這一點的。”
此刻說什麼都晚了,已經敞開大門開考了,總不能半途而廢了。張軒沒有多說話,只是哼一聲,什麼也不說了,負手走下臺階,在各個考生之中走動。
沒有看幾個,張軒就皺
起眉頭來。無他,這些人的水平太差。、
張軒出的題,按照當時八股題來說,已經是相當的容易的一道題了。張軒也沒有想難為人的意思。
但是張軒看到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有的字寫得亂七八糟的。比張軒寫的差勁。有的寫得翻來倒去的,猶如復讀機,即便張軒不通八股時文,也知道寫成這樣一定是下下之選。
比起下面的人,上面的還算好的。至少寫出來,還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白卷。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張軒回到原位之上,忍不住的感嘆道。
“這些人,我倒是認識一些,有一些是王府的下人,這些在王府之中執役,王府中人都被闖王帶走了,這些人也就沒有了生計。但是識文斷字,再加上將軍也沒有說,考試還需要限制,故而他們都來了。”張樸說道。
張樸斷案不少,而積案之中,大多數都與王府有關係。故而張樸對王府之中的事情,瞭解的最為清楚不過了。
張軒對此更無語了,心中暗道:“那些沒有來的,終究要後悔的。”
汝寧府是一個大府,短短不可能,只有這一點人識字,每年考秀才的人數,恐怕就要在此之上。
只有一場八股題,寫得也很快,不過一個時辰之後,就考完了。
當試卷被收上來之後,作為考官的張質,開始閱卷,他只看了兩三張,就皺起眉頭了。不管怎麼說,張質這個進士,是實打實的。在八股上面絕對是有水準的。在他看來,這一次考試的所有試卷,只能用不堪入目這四個字來形容。
“這一次考試,凡是能將試卷寫滿的人,都算中式。”張軒一句敲定了,這一次取士的錄取標準。
“將軍。”張質忍不住說道:“這也太寬鬆了。”
張軒說道:“我現在所需要的是,大量能用的人手。哪怕只是會抄抄寫寫的。先弄過來應應急,凡中式之人,都低按甲士的待遇來。”張軒低頭看那些他都看不下去的試卷說道:“不用多看了,趕緊列出名單吧。”
張軒隨即離開了。也無意知道,誰是第一名,誰是第二名了。
“這是我見過的最差的一批學生。”張質心中暗道。按這個時代的規矩,他錄取的人,就是他的學生。基本張質滿心的不願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以張軒的規矩,很快就分出三六九等了。幾乎是以寫字多少,字型的好壞而論的。當天下午,就講名單貼了出去。
張軒第一次失敗的取士,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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