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袁時中笑容滿面,似乎為李信說動了。
送走之後,袁時中的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了。
“大哥,闖王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王顯祖問道。
“什麼意思?”袁時中說道:“讓我給闖王當狗,什麼開國功臣?不過是畫餅而已。”
“那麼大哥你的意思是?”王顯祖說道。
袁時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緩緩的踱步,他在仔細推敲,到底該怎麼辦?
袁時中與李自成不一樣,李自成一心一意當皇帝,而袁時中與其他義軍首領一樣,都沒有那麼大的心思,其實這才是所有義軍首領的心思,李自成,張獻忠這樣一心一意想當皇帝的首領,才是少數派。
如果說袁時中沒有動心,那是假的,作為開國功臣,世襲罔顧,如果真能達成,袁時中豈能不願意。但是袁時中更明白,說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且看闖王行事如何?”袁時中說道:“有沒有成事之相。如果有的話,自然一心一意的跟闖王幹,如果闖王不堪扶持,咱們再另找出路。”
“大哥,你說的和沒說一樣。”王顯祖說道。
“怎麼和沒說一樣。”袁時中說道:“再看闖王有沒有成事之相之前,我們也要先讓闖王看看我們的成色如何?否則闖王有怎麼能下血本拉攏我們,故而明
天攻陳州一戰,我會請戰,顯祖,這一戰,你要給我打好了,打出我小袁營的威風來。”
“陳州啊?” 王顯祖說道:“關永傑,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袁時中當然知道,這一帶都是袁時中的活動範圍,他之前又不是沒有打過陳州,最後只能撤退,自然知道陳州的棘手。關永傑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有他鎮守陳州,以袁時中的本事,攻未必能攻下來。
“不好打,也要打。”袁時中眼睛之中,流漏出一絲狠厲的目光。說道:“我就不信了,拿人命拼,就拼不下這陳州城。”還有一點並不能說出來的意味,在闖軍營之中,袁時中時刻都必須提著心膽。只有讓他離開闖營,才能讓他安心。
而怎麼樣才能順順利利的離開闖營,袁時中也知道,闖王其實不會拿他怎麼樣的,否則就是失信於天下豪傑。但是命懸於人手,讓袁時中這樣獨立一方的豪傑十分難受。更不要說,闖王先給一個下馬威,再給一個畫餅。其中意味如何,袁時中根本沒有心思細想,只有回到營中,他才敢做決斷。
第二日一早。
中軍大帳之上。
“闖王,羅帥。”袁時中說道:“袁某新入義軍,於陳州,歸德一帶,又人地兩熟,願為大軍先鋒,為大軍先攻陳州。”
李自成大喜過望。
在他想來,袁時中如此表態,已然是臣服於自己。李自成自然報之以桃李,說道:“既然袁將軍願意為的大軍先鋒,我自然不會不允許,只是這陳州城堅固,卻不知道那位將軍,願意與袁將軍一起,作為大軍先鋒,攻陳州城?”
袁時中低下頭,眼睛之中光芒閃動,心中暗道:“李自成是什麼意思?是不放心我,還是想派人承擔我的傷亡?”
張軒聽此言,心中立即有幾分想法。
袁時中不是一般義軍首領。雖然現在袁時中的實力比不上闖營與曹營。但是根基已在,有自己的班底。比起那些驟起驟滅,只是求一口飯吃的饑民,不知道高了幾個檔次。在歷史的夾縫之中,也能留下姓名,絕非凡俗之輩。
“闖王,末將願意與袁將軍一起。進攻陳州。”張軒說道。
李自成見到張軒眼睛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瞄了羅汝才一眼。不過也發現,他麾下的將領,對攻城之事,毫無熱氣,也知道他們在開封城下,吃足了苦頭。既然羅汝才的女婿請命。
李自成說道:“既然張將軍請命,我自然沒有不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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