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誠是吧。現在我給你兩條路。”張軒看著劉誠,目光炯炯,充滿了侵略性,說道:“第一條,將你的馬匹留下來,我放你走,從此山高水遠,各自保重。你想怎麼辦都行。第二條,就是加入我麾下,任馬隊百戶。作為羅岱副手。不過,我軍的軍令,卻是容不得一絲含糊的,話先說在前面,如果之後出了什麼差錯,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張軒雖然希望受降這百餘騎士卒,畢竟張軒現在缺少的就四條腿的東西。不過,張軒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他要獨立面對左良玉,最少要在這裡堅持十天,故而內部絕對不能出一點點問題的。
劉誠的到來,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大人,我願意歸降大人,從此忠心不二。”劉誠毫不猶豫的說道。
“能說說你為什麼不離開嗎?”張軒好奇的問道。
劉誠帶這幾分苦笑說道:“若是前幾年,我定然帶著兄弟們去當響馬,但如今河南各地都是土圍子,我和手下這百餘兄弟,恐怕連一個圍子都打不開,想要打破土圍子,找口吃的,必須與別人合夥,一定要與人合夥,何不找一夥大的,闖王如今氣象,義軍之中,誰能相比。投誰都是投,何不投闖王?”
張軒心中微微一凜,李自成的聲望一至於斯?他暗暗憂心,不過,此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張軒說道:“好,你就是我張軒的手下了。”
劉誠說道:“末將拜見將軍。”
張軒打發了劉誠之後,將羅岱叫過來,說道:“人馬都歸你了,但是他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拿你試問。”
“好說好說。”羅岱說道:“姓劉的在我手中玩不出花樣來。”
張軒心中暗道:“但願如此吧。”他沒有心思花費在劉誠身上,他立即去找曹宗瑜,問道:“情況怎麼樣?”
這一戰是一場不小的勝利,戰死不足百人,但是打死數百人,活馬俘獲了一百多匹,剩下的死馬正好為將士們加餐。不過有一個問題,也引起了張軒的注意,就是廂車的重心問題。
“有一個解決辦法。”曹宗瑜說道:“只能將車下面給埋起來,不過,如此一來,下次想要移動的時候,就不好移動了。”
這個時候,這個天氣,當然不能,也不可能用土埋起來,只能用雪。
雪一凍結實之後,相當之堅硬,足以固定好廂車,不過,這樣一來,他再想移動就不大好辦了。幾乎從將廂車從移動工事,變成的固定工事。這樣並不是太好的。張軒想了想說道:“我們能不能用這些冰雪建造一堵牆,將這廂車給撤下來。”
“撤下來?”曹宗瑜重複道。
“對。”張軒說道:“一旦有一個萬一,我們能不能在行軍之中抵擋左營,就要靠這些廂車了,是萬萬不能將他留在這裡的。否則火炮都無法運了,不過,就地取材,用冰雪建造一道矮牆,將火炮直接放在矮牆之上,而且這冰雪也好就地取材。”
張軒看著不遠處的小商河。
正月初四一場大雪之後,今日正月初十還是銀裝素裹的樣子,特別是河道附近,大堆大堆的雪,有足夠的車輛,人手工具,堆起來一道雪牆並不是難事,再往裡面新增一些東西,澆上一些水的話,就是一道冰牆,也是相當結實,足夠他們用上一段時間了。
一場小勝,並不足讓張軒放心。
張軒繼續說道:“我一直擔心,如果敵人從我的後面進攻怎麼辦。他們如果斷了小商橋,我們可就在死地之中,故而一定要在北岸有所準備。我準備將這些車放在北岸,以防萬一。”
張軒在知道小商河的不可靠之後,一直在心中默默的思量這一件事情。 此刻才說了出來。
曹宗瑜默默點頭。
他們兩人一商議好,就安排下去,分派人手,各自去挖雪取冰,先打造一堵雪牆,然後再準備撤去車陣,不過將火炮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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