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長吸一口氣,頓時覺得一股寒風吹來,整個人打了一個寒戰。張軒絲毫不覺得冷,反而覺得暢快之極。
這一場勝仗不想上一戰,上之戰更多的原因是敵軍自亂而已,而這一戰,卻是硬生生頂住了敵軍的猛攻。
在不知不覺之間,張軒對自己打仗的手藝,也有那麼一點點的自信。似乎自己打仗的手藝,還過的去。並不是那麼潮。
張軒只是高興了一會兒,隨即將這興奮勁,給壓了下來,他知道,這一場小勝,並沒有改變大局,左良玉這個大老虎,就在南邊幾十裡外,遠遠沒有到可以安枕無憂的時候。
“放心吧,有今日一戰,常國安不會強攻了。”曹宗瑜說道:“他不會將自己的家底都扔到這裡來的。”
“他會不會將家底扔到這裡,我不知道。不過我的家底也經不起這樣的損失。”張軒口中抽著冷氣。他還沒有統計,單單一眼看過去,一就已經發現最少有三四百具屍體躺在矮牆以北,在矮牆以南的屍體大多都是官軍的,但是在矮牆以北的屍體,卻是兩者摻雜,甚至屬於張軒所部的屍體更多一點。再加上受傷的人,這一戰傷亡最少在三四百人之多,而張軒所部不過三千多人,加上後勤人員也不足四千。傷亡已經接近十分之一,而王進才所部傷亡,更在三分之一,四分之一左右。
單單從傷亡之上來看,王進才所部,
已經不能戰了,如果硬逼他們做戰,他們非譁變不可,甚至這一戰,如果不是曹宗瑜,張軒在後壓陣,王進才所部早已敗退下來。
張軒心中暗道:“這樣的大戰再來幾次,我只能撤退了。”他回頭看依然燃燒著狼煙,他在小商橋駐紮之後,白日放煙,晚上放火。儘可與城中聯絡。鼓舞士氣,讓郾城堅持下去。
不過,張軒也知道,這樣的局面持續不了多久。張軒唯一能祈禱的就是,讓主力趕快過來吧。但是他卻不知道,如今闖營與曹營正在開封城下死磕,一點也沒有回師的意思。
左營之中。
常國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之上,說道:“下官作戰失利,還請大帥治罪。”
左良玉冷冷的說道:“區區小賊,就損兵折將,我要你何用?”
“大帥,常將軍忠心耿耿,要不,聽聽他怎麼說吧。”左夢庚說道。
“好。”左良玉當然要給左夢庚面子,說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國安心疼之極,一來他心疼,他的部下在張軒陣前折損不少,二來是心疼錢,讓左夢庚開口為他說話,花的銀子不在少數。
“大帥,小商橋所部的主將,乃是張軒,張軒是曹營的人,乃是曹操的女婿,曹操待他甚厚,將手中的精兵強將全部派給張軒,故而才有現在的局面,賊人雖然只有五千人,都是曹營積年老賊,兇悍難當,非是屬下不盡力,其中有一人,乃是曹操的本家,被成為羅瘋子,武勇在曹營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只求大帥加派人馬,末將定然將張軒的人頭帶給大帥。”常國安添油加醋的將這些說了出來。
左良玉冷哼一聲,說道:“拉下去,重打十軍棍。”
“是。”立即有人將常國安給拉了下去,隨即帳外就傳出了木杖打在人身上的聲音。常國安咬著牙一聲不吭,一會功夫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再次跪倒在地,心中卻是輕鬆了許多,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說,這一件事情算是過去了。
左良玉說道:“雖然情有可原,法無可恕。今日打你十軍棍,讓你長長記性。”
“多謝大帥寬宏大量。”常國安大聲說道。
“好了。”左良玉說道:“回去守好你的營盤,如果賊人有一兵一卒南下,我拿你是問。”
“請大帥放心。”常國安說道:“末將一定會為大帥守好北邊,不讓賊人,有一兵一卒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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