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在現代一直是老實人。但是每一個老實人內心之中都有一頭猛獸,被所謂的法律與道德鎖住。而在這個亂世想生存下去,他只有把他放出來。
“不過,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薛威的語氣一變。
如果這還是薛威的老班底,薛威絕對不介意殺一儆百。他的老班底是邊軍出身,到處廝殺剩下來的的老手,雖然軍紀潰散,但是還有軍法兩個字在。
但是他現在帶的敢死營,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一些地痞流氓,一些用來充數的流民,如果他當初的親衛還在的話,不用太多,只需幾十騎,他就用把握像趕鴨子一樣將整個敢死營打崩潰。
整個敢死營所有人對軍紀軍法這東西,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寫。
所以薛威對敢死營的管理根本就不像是軍隊,而是幫派,他不去管營中的弱肉強食,但是每一個能出頭的人,薛威都記在心中,看看能不能用。
而眼前的張軒就是他挑選出來的班底之一。首先是讀過書識字,這也是一大優勢。武力也不錯。
“本將任命你為百戶,來日作戰之時,你為先鋒,如果你能活下來,今日之罪,就一筆勾銷。”薛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旁邊的人說道:“來人。”
兩名侍衛來說道:“大人。”
薛威說道:“帶,這位百戶。”薛威忽然想起,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叫什麼?他轉過頭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軒說道:“屬下張軒。”
薛威說道:“帶張軒去領武器。”
“是。”一名侍衛說道。他轉過頭來,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張百戶請。”
張軒跟著這名侍衛來到營地的一個角落。
這個地方一邊依靠著城牆,一邊有百餘名士卒在外面保護,這些士卒每一個人都配上了兵刃。每一個人雖然算不上膀大腰圓,但是最起碼看上去應該是能吃飽的。。
而且過來領兵器的人不只是張軒一個人。
在張軒前面的好幾個都是營中一霸,個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等一會兒才輪到了張軒。
張軒看領到手中的東西。
破爛長刀一把,上面缺口幾乎能當鋸子用了,長槍槍頭二十個,且不說這槍頭鋒利不鋒利。這槍桿都必須自己準備。
其他的,其他沒了。
張軒是一個百戶,必須自己去營找人,武器就這麼一點。
“這位大哥,我就這麼一點嗎?”張軒忍不住問道
這位倉管,露出一個熟悉的,流傳後世都能看明白的動作,微微搓搓手,手心朝上放在桌子上,中指一挑。
要銀子。
張軒哪裡有銀子啊?連銀子的樣子都沒有見過的。
張軒只好灰溜溜的回去。
此刻的張軒用一根一隻手拎起長刀,用衣服下襬包裹住槍頭。
他對這營中什麼都不瞭解,只好再去找老頭。
老漢聽來了張軒的話,臉色都變了,說道:“這是準備打仗了。”
“老丈我這百戶去哪裡找人啊?”張軒問道。
老漢說道:“不用你找,等一會兒,就有人來投奔你。營中的規矩,所有人都要隸屬於各百戶,如果沒有人收留,就是無用之人,無用之人,就會派最危險的事。”他臉色煞白,臉色尚有餘悸,張軒不他解釋了明白。無用之人是什麼下場。
正如老丈所料,不用張軒放出聲去,很多人看到了張軒腰間的長刀,都投奔過來了。似乎這柄刀,不僅僅是刀,還是一種官位上的象徵。
不過,張軒並沒有多高興,其他所謂的百戶都是營中一霸,早就有幫手,身強力壯的都已經被挑走了,而且營中的伙食,也培養不出來多少身強力壯的人。站在張軒眼前的人,張軒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老弱病殘。
憑藉這些人能打仗?張軒感覺沒有一絲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