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狂的視線立刻投向了門口。
門口處,有一人白衣墨髮、輕袍緩帶緩緩而入。
他眉目疏朗,嘴角始終含著三分笑意,讓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之後,腦海中只有——
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一個形容詞。
他緩緩而入,目光在接觸到那高坐之上的清狂的視線時,眼裡更是含了濃濃的笑意。
清狂知道,南宮落羽這是認出來她了。
南宮落羽於清狂的目光接觸一下之後,轉瞬移開。
南宮落羽在大殿中間停下,對皇甫絕行禮道:“南宮落羽,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到好友的到來,皇甫絕也是面色緩和了不少,出聲道:“不必多禮。”
南宮落羽起身,十分歉意的說道:“草民路上遭遇了一些意外,所以才會姍姍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無妨,你人來了就好。”
南宮落羽微微一笑,對著皇甫絕點了點頭,翩然入座。
南宮落羽一來,翩若驚鴻的絕世翩翩佳公子模樣,瞬間吸引了一群女子的目光。
面對那些女子炙熱的目光,南宮落羽視若不見,只是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握起了玉色的酒杯。
“南宮家主既然也到了,那宴會就開始吧。”皇甫絕目光往下下面,威嚴的開口道。
在皇甫絕的眼神的示意下,內侍拍了拍手,從殿門口很快即走進來了一匹身著輕紗、姿態曼妙的舞女。
一個個動作優美的從殿門魚貫而入,翩然起舞。
大殿中絲竹聲開始響起。
歐陽冰雪此刻在自己那尊貴奢華的寢宮之中,滿面怒容,與她那本該是淡雅出塵的面容極為不符,更加是猙獰恐怖。
“放肆。”
歐陽冰雪那寬大用金線繡著刺繡的衣袖高高揚起,然後猛然揮下,素手之中那花瓶隨著她的動作,應聲而碎。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一屋子的宮人跪在角落裡,皆是瑟瑟發抖,生怕歐陽冰雪直接將一個花瓶砸到她們身上。
“賤人。該死的賤人”歐陽冰雪聲嘶力竭的怒吼道,嗓子都已然有了一些破音的狀態。
她仍是不覺,依舊大聲的嘶吼道,衣袖在空中不斷的飛揚,整個人猶如瘋狂一般。
“娘娘娘娘,狂傾姑娘差人前來傳信給您。”
一個宮人衝外面跑進來,跪到歐陽冰雪面前,氣喘吁吁的稟告道。
聞言,歐陽冰雪停下手中即將擲到地下的一個花瓶,隨意的仍在桌子上,髮髻散亂,氣息不穩的喝道:“讓她進來。”
“是。”
很快,一道同樣身著宮女服飾的女子翩然入內,在看到幾乎已經完全被砸了的皇后寢宮也是沒有一絲好奇的目光。
整個人淡然的行走到歐陽冰雪面前,屈膝行禮道:“皇后娘娘,狂傾姑娘讓奴婢與您說,她今夜有一場好戲要獻給你,特別囑咐奴婢,讓您一定要到場,不然的話,您一定會後悔終生的。”
歐陽冰雪眉頭皺起,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怒氣,讓自己儘量有一些身為一個皇后應該有的大氣狀態,問道:“她在哪裡準備了一場好戲給本宮?
宮女頭微微抬起,嘴唇微抿,含笑道:“清涼殿。”
清涼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