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這一碗藥可以成為他們之間的紅線,妖紅就算是枉擔了痴心,仍不會死心的。
不管怎說,這裡與世隔絕,就算是清狂醒來了沒有帶領一樣會走不出去。
他要拘禁她在這裡一輩子又有何難?
濡\/溼的草地微沁著一種涼意,清狂已經睡了過去,妖紅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屋子裡面的床上。
青草的芬芳還在鼻端,這裡沒有任何的爾虞我詐,看起來一片祥和。
妖紅低下了頭,看著清狂那張安詳的睡臉,或許只有當清狂真正的睡著了,才會是一張未經憂患的幸福面孔吧。
而在現實生活裡面清狂早就已經被磨礪的稜角都不在了。
那張生動而吸引人的面孔讓他怎麼樣也移不開目光,妖紅知道在這時應該像個君子一樣的走開,但是他做不到,他卻十足小人一般的在貪看她可愛的睡顏,捨不得把視線移開。
這種沉迷與陶醉是一種喜歡,一種同生共死以後才會有的喜歡,不過也只是一個人的迷信罷了。
他的一廂情願,完全換不到清狂的兩情相悅。
清狂睡著了,還在淡淡的散發著一股安祥的氣息!
妖紅嘆口氣走了出去……
清狂在做夢,她的夢支離破碎的,然後慢慢的恢復了,那晚的事情是那樣子的,昏迷不行了被東方鈺帶到了神殿,而東方鈺和歐陽冰雪交流的話語她也是聽見了一些,那麼皇甫絕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皇甫絕,自然少不了要想到皇甫絕被她刺殺,好幾次險些殺掉。
想到了這些,又想到了小洛,往事一幕幕上心頭,她痛悔當初選擇了一條並不理智的復仇之路,慢慢的走進去,假裝失憶,差一點害死了皇甫絕,竟然是她用的毒劍。
清狂淚流滿面,這些記憶慢慢的被還原,但是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後來,皇甫絕離開了,她在東方鈺的折磨下面夾縫生存,到了現在被妖紅帶到了這裡,然後她喝了藥………
“不…”
清狂鎖了鎖眉頭,醒了過來,依舊是大汗淋漓的。
苦澀的微笑使清狂的嘴角抿成一條線,太可笑了!
這些事情竟然是真真切切的發生過了,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
“清狂……你,你……你沒事了!”
妖紅激動得不能自已,高興的無以復加。
清狂愣了愣,“我沒事,我已經完全好了。”
說完以後扭轉頭部四下看看,“這裡是千雲山,我記起來了,我們是從天朝逃到金狼國的,妖紅,那時候我和你在一起,你幫了我很多!最後……”
清狂完全是在自言自語,“最後,絕來找我,我回去了。我本以為滅了他的,但是東方鈺竟然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金狼國的國君,他邀請我們……”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完全條理清晰,沒有任何遺漏,大事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每一句話也是說得異常清晰,說完了以後看了看妖紅,妖紅搓手,“我沒有任何要補充的,這樣,我先去準備點吃的。”
妖紅彷彿要避開更深入的交談,連忙走開了,她是想起來了,但是想起來了就要走的,而妖紅並不想要清狂走,一點也不想要。
妖紅不一會兒已經準備好了食物,清狂與妖紅坐在了桌子面前,一邊吃一邊說道:“我的記憶已經恢復,我想該回去了。”
妖紅早就想好了,於是對答如流,“清狂,你也是用毒的,你應當知道這並不是說你已經完全脫險,你我並非萍水相逢,我不會說一些交淺言深的東西,不過我想提醒你,這麼快的走開萬一有了問題未免不妥?”
清狂自然不是聰明面孔笨肚腸,想一想著實有理,萬一舊病復發這裡又不好找,故而首肯了妖紅的提議,妖紅自然是小心的,不願意顯露自己真正目的。
清狂舒眉一笑,“多謝,等到我回到天朝定好好報答你。”
妖紅心中一動,望著清狂,“清狂,你應當知道的,我不需要功名利祿,這些我都不要,以我之才,難道還會孜孜以求那些身外之物嗎?”
清狂聽到這裡,神情有些古怪,她自然多少還是聽得出來弦外之音,於是笑道:“那麼我給你一座莊園,你自己去做五柳先生吧。”
“清狂…”
妖紅的話語比方才冷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