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見李香蓮急忙迎上來,“夫人您可回來了,老爺已經在前廳內等候您多時了!”
“等我做什麼?他不是早就知道我去寒王府了麼?”李香蓮煩躁的說著,不等老管家回答直接繞過他向前廳走去。
前廳內,身穿藏青色裹身長袍的歐陽興來回踱步,焦躁不安的難以坐下。
李香蓮去了寒王府這麼久,也不知情況如何。
“我不過才去了幾個時辰,你就急成這個樣子了?”李香蓮從門外走進來,故作輕鬆的說道。
“怎樣?清狂怎麼說?”商鋪的事情已經讓歐陽興陷入崩潰的狀態,再找不到解決辦法,歐陽家恐怕要面臨敗落的局面。
李香蓮見歐陽興如此著急,她反倒不急了,徑自坐在椅子上拿過茶杯緩緩喝著。歐陽興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喝完茶,嚴肅問道:“如何?清狂可有答應幫助歐陽家?”
“幫助?呵呵,你可真是太看的起你那個‘女兒’了。”
李香蓮將茶杯重重擱在桌上,勾唇譏笑。
“怎麼?她不願意出手幫助歐陽家麼?”歐陽興緊張的繼續問她,其實這根本不難猜,依照歐陽清狂那樣孤傲的性格,怎會肯再向歐陽家伸出援助之手?
李香蓮嘴角輕蔑的笑意更深,對歐陽興的天真嘲諷不已,“你拿歐陽清狂當女兒,可人家未必看得起你,別忘了你我之前是如何對她的?”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在歐陽興耳邊提醒他以前都對歐陽清狂做過什麼。
歐陽興的臉色鐵青的難看,雙手慢慢收緊握拳,卻又無力的鬆開。
“即便如此,她也曾是歐陽家的人,總不會連一點情面都不留吧?”歐陽興心中還存有一絲幻想,希望歐陽清狂能念在以前的情分幫一幫他們。
“我今日算是低聲下氣的和她說了不少話,歐陽清狂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她本來就沒把你我放在眼裡,想讓她為歐陽家做點什麼,比登天還難!”李香蓮算是把話說死了,反正她是不會再去求歐陽清狂,下次誰願意去誰去!
歐陽興聞言早該想到是這樣的局面,商鋪生意蕭條,談妥的生意逐一被別家搶走,這是老天爺故意在懲罰他是麼?
李香蓮見歐陽興沉默不語,軟下語氣勸道:“老爺,非要求歐陽清狂不可嗎?她不幫我們,我們真能走上絕路不成?”
“唉,如果有出路,我何必讓你去求她。”歐陽興長嘆一聲,臉上有說不出的無奈。
現在有能力幫歐陽家的只有歐陽清狂一人,而她背後的皇甫絕,更是比任何一人都要穩靠。
老管家從外面疾步跑進來,明知此刻歐陽興正在和李香蓮說話,卻不得不進去打斷。
“老……老爺,大事不好了!”
眉頭深鎖的歐陽興聞言立馬從椅子上起身,“發生了何事?”
“老爺,前幾日您與錢老闆談妥的絲綢生意,錢老闆剛剛派人過來送信,說不要咱們的絲綢了。”
老管家額上汗如雨下,聽到這個訊息後一刻不敢耽誤,急忙跑來告訴歐陽興。
什麼?!
歐陽興內心驚雷而起,他還指望著與錢老闆的生意來救一救其他商鋪。
這下看來,一切都成了泡影!
歐陽興幾步走到老管家面前,老管家被歐陽興的氣勢嚇得向後退,低頭顫聲回答:“老爺,錢老闆說……說了,他就算賠銀子也不會要咱們家的絲綢。”
坐在椅子上李香蓮抬手讓老管家退下,起身走到歐陽興身邊,“老爺,與錢老闆的生意如果談不妥,會有什麼麻煩?”
“錢老闆要的幾百匹絲綢我已讓人連夜用船走水路運來,恐怕這時候船已經快到渡口,如今他說不要,這上千兩的銀子,豈不要打水漂了?”歐陽興腦袋昏昏沉沉,身體已快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