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睡一覺就好了。”
“在冷風口裡站了一夜怎麼會好?清狂,我馬上去叫郎中!”小秋說著就要往外衝,卻被她叫住。
“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你放心吧,過幾天就好了。不要驚動任何人,也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幾天誰來我都不見,包括羽哥哥,知道嗎?”
清狂知道,自己需要一個適應的時間,否則自己對昨晚的事情永遠都不會釋懷……
“可是……”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清狂說完也不去管她,因為她知道,小秋已經妥協了,他不會說出去的。
小秋雖然不放心,但正如清狂所想的,她不會說出去。
清狂雖然外表柔弱,但性子卻十分倔強,只要她不肯的事,別人無論如何也勉強不了……
三天就這麼過去了。
與往常一樣,當一縷縷日光毫無預兆地照進閨房的時候,一截蓮藕般白皙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伴著陣陣隱隱的咳嗽聲。
房裡的檀香味似乎更濃了,濃烈的有些刺鼻。
小秋輕輕推門進去,香爐上冉冉的薰香似乎被咳嗽聲引發的氣流吹亂散了原本的軌跡。
再仔細看去,小姐露在錦被外邊的半張臉似乎又蒼白了許多。
“小秋,什麼時辰了。”
眨眼間清狂已經自己穿好上衣,凌亂的髮絲隨意散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卻又隱隱間似乎帶著瑾致。
“回小姐,眼下已經是辰時了。若是平時,小姐應該用早膳了。”
頓了頓,又道,“小姐,奴婢已經給您熬好了藥,您可不能像上次那樣不喝。”
“好好好,知道了。”
小秋走近幫她拉了被子,“小姐,您會不會很難受?這風寒不容易除去的。”
“小秋,我沒事。”
清狂順勢坐高了些。
許是風寒的緣故,這幾日的睡眠格外淺了些,睡夢中似乎有人查過她的體溫。
“好吧,不過小姐等會一定要喝奴婢熬的藥。”
“恩。”
香爐內的檀香已經燃盡,看著變灰的爐底,小秋只得暗暗嘆了口氣,轉身換掉,小心翼翼的程度像是手中捧著舉世罕見的珍寶。
“還供著它做什麼,外圍已經磨損不復往日光滑,索性扔掉算了,省的礙眼。”
清狂繼續捋著垂在肩頭的髮絲,兩隻眸子清澈得快要滴出水來。
小秋頓住了在鼎爐上擦磨的手,慌亂之間,小拇指的指甲滑斷最後半截殘香。
“小姐。”
鼎內的香灰撲出來,遮住小秋的帶著慌亂的臉。
她雖是比小姐年紀大了些,素日裡小姐也對她超出主僕情誼,但是有些東西是小姐的逆鱗,旁人是萬萬觸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