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心下疑惑,不明白好端端的老闆怎麼不見金公子了?
似醉非醉的眸子,順著窗子看去,望著人群中漸漸消失的嬌小身影,背在身後的修長手掌,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
清狂去了趟布莊,換回了衣服,沒有回寒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歐陽府。
似是經歷了那一場事情後,歐陽府蕭索了很多。
當她出現在這裡時候,竟是李香蓮神色驚喜的跑了過來,“女兒啊,你終於來了。”
“怎麼了?”
不著痕跡躲過她的手,清狂淡淡的與她拉開了距離。
李香蓮臉色一僵,神色受傷,“女兒可是還是在埋怨娘麼,娘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那般對你。”
狗會改的了吃屎麼?
清狂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其他,“爹爹呢?”
“你爹爹他在書房,連這幾日都不願意見人,每天連個笑臉都沒有,哼,不就是認錯了一個小賤人麼,犯得著這麼在乎?”
李香蓮笑的輕蔑,若曦的事情在天朝傳的人盡皆知,她自然知曉。
清狂淡淡的瞥了她眼,輕聲道:“可是爹爹,確實真的很愛蝶舞不是麼,不然也不會那般疼愛若曦,也不會這麼失望。”
李香蓮笑容猛地僵住,皺眉不悅,“女兒,你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不管如何,娘才是你爹爹的正妻,才是大夫人,你爹當年揹著我很蝶舞在一起,我沒計較什麼,現在蝶舞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你爹為了一個死去的人那麼在乎,卻放著我這個活生生的人不管不問,你讓娘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清狂心下嘲諷,面上冷淡,“我去找爹。”
說著,丟下後面的李香蓮,自經朝著涉靈閣的書房而去。
穿過青石板小路,她忽然看到了前面的李振宇,不由得皺眉。
“呦,這不是我最喜歡的外甥女兒嗎?”
李振宇看到她,眼睛一亮,加快了不凡走來。
自從知道若曦是假冒小姐後,他又厚著臉皮回到了歐陽府,這裡的丫鬟們個個秀美,比他府邸的下人順眼多了。
最然他沒了蛋蛋,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調戲少女沉迷美色的人永遠都不會變成清心寡慾的和尚。
歐陽清狂目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原來是舅舅啊,還記得上次舅舅在小樹林內受了傷,不知您老現在好點沒有?”
李振宇面色一僵,接著笑的有些尷尬,“咳咳,早就好了,怎麼,難道外甥女兒一直希望舅舅好不了嗎?”
“當然……不是。”
在他驚訝的目光下,她這句話說得大喘氣,明顯就是故意的。
李振宇心裡不快,面上皺眉,上下打量她幾眼,賊眉鼠眼眯起來,“這麼多時日不見,外甥女可是越長越標誌了,這寒王可真有福氣,能娶到外甥女兒這般靈秀絕色的美人呢。用不了及幾年外甥女兒便會出落的傾國傾城了。”
她笑了笑,“舅舅說的不錯呢,我成了寒王妃,還有誰敢欺負我?寒王說過,若是有人敢對我不軌,他要割了那人的耳朵和鼻子,在拿去剁了餵狗呢。”
“……”
李振宇臉上的笑有點難看,他嚇得面色如土,舌頭僵住了,聲音也窒息了。
清狂眯起眼睛,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繞過他,直接離開。
很快來到書房內。
歐陽興坐在椅子上,手捧著一張畫像,蒼老面容一直盯著畫像,頭也不抬,彷彿看痴了一般。
“爹。”
清狂自打進來,他就沒抬頭看一眼,她目光深幽,嘴角勾唇深意一笑。
“你來了,坐吧。”
依舊不抬頭,眼睛一眨不眨。
清狂也不說話,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望著面前這個蒼老男人。
前世的他對自己十分無情,不顧任何父女之情將她趕出歐陽府,剔除歐陽家譜,甚至對於她被強暴,被作踐的事情,絲毫不插手。
她曾想,世界上怎會有這般心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