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被冰冷鋸齒緩緩割開,鮮血肆意流下,她唯一感覺便是無邊無盡的痛苦。
緊接著,是她的手臂,肩膀,再然後是她的腳丫,小腿,大腿,直到她成了一個人棍。
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當你全身部位被割下後,你卻還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還能清楚感受每一分的劇痛。
當,痛苦漸漸麻木。
她的腦袋,咕嚕一下,在鋸齒最後末尾下,滾到了另一邊,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呼呼——
清狂抹了把頭山的汗珠,這可真是體力活啊。
不過,她喜歡這個過程。
等等,她似乎還忘記什麼。
唇角微微一勾,少女走到死去丫鬟面前,拔出那把刀子,然後又回到這具沒有頭顱和四肢的屍體前,手起刀落,插進她胸口,拔出,動作十分順暢。
一顆鮮紅心臟出現在她手中,已經停止跳動,清狂仔細盯了心臟片刻,忽然感嘆,“怪不得人這麼壞,原來你的心臟這麼醜陋。”
站起身,從懷中掏出化屍粉輕輕一撒,瞬間,粉碎屍塊消失無影無蹤,連地上鮮血都化成煙霧融入空氣中。
隨後,她又在丫鬟身上倒了些化屍粉。
清狂看了眼外面,天快亮了呢,把心臟收進布袋內,整理了下身上衣服和頭髮,邁著無比愜意的步子離開了這裡。
水輪車還在轉動,緩慢而又沉重,彷彿剛才一切不曾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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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飯桌上。
皇甫逸軒溫柔給清狂夾菜,細心呵護的樣子像是對待心愛女子一般,好在清狂今天心情很好,對他每一次示好都回以微笑。
皇甫逸軒心下失笑,真是個不記仇的小人兒,這樣不正是他所喜愛的麼。
看著出現在桌上的歐陽清狂,景王夫婦內心驚訝無比,尤其是景王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小姐還沒回來嗎?”
景王妃皺眉詢問身後丫鬟,就連景王都投去冷冷目光。
丫鬟搖頭,“回王妃的話,主子自從昨晚出去後,便再也沒回來。”
“難道是回尚書府了?”
景王挑眉,準備一會派人去尚書府問問。
王妃想了想,神色十分凝重,“慢著,王爺,若是雪兒走的話不會不打招呼,而且她昨晚出去再沒回來,若是出了事……”
“王妃說得對。”
景王點頭,便招來管家,吩咐,“去帶些人尋找柳小姐,務必將小姐找到。”
“是。”
管家點點頭,恭敬退了出去。
飯桌上的歐陽清狂這時抬起頭,疑惑道:“王爺王妃,雪姐姐怎麼了?”
“清狂,莫要管她,來,吃飯。”
皇甫逸軒徹底對柳映雪厭惡到了極點,再也不願讓清狂攙和那些破事,提著袖子給她夾了一塊魚翅放在碗中,溫柔凝視著她,讓一干丫鬟羨慕不已。
走到門口的管家不經意回頭看到世子爺對她疼愛,眼底劃過深深輕蔑。
歐陽清狂笑意加深,看來這個所謂管家很討厭自己呢。
景王夫婦才不管皇甫逸軒在不在乎柳映雪,在他們眼中,只要柳映雪不是在景王府出事就行,不然劉尚書絕對回來找麻煩。
雖然王妃是劉尚書堂姐,但因劉尚書性子激烈,鮮少跟她來往,自然也就親近不起來,也只有柳映雪自小喜歡纏著皇甫逸軒,時不時倒貼來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