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狂知道,這隻貓對於柳映雪來說意義不一般,柳映雪從小便沒了娘,父親忙於事業鮮少陪著她,只有這隻小白陪伴多年,可以說在柳映雪心裡小白堪比親人。
思及此,她眯了眯眸子,眼睛看向地上慘死的白貓,目光深邃,沒人知道她想什麼。
“歐陽姑娘,整個清香園只有你居住,小白又死在這裡,你可有什麼解釋?”
景王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睨著她,眼底深處隱約閃動著輕蔑和不屑,從一根,他便沒有看的起過商賈之女的她,如今除了這檔子事兒只怕是巴不得趕她滾蛋。
清狂這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深吸了口氣,微笑道,“景王爺,這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沒必要跟一隻貓過不起,不錯,是它抓傷了我,可我當時並未計較,若是我真的生氣,大可以白天讓世子爺收拾它,犯不上大晚上做這般慘忍事情。”
她話剛落柳映雪便咬牙切齒冷笑,“你當然會這麼說!你一定會絞盡腦汁擺脫嫌疑,只可惜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你用來殺死小白的匕首一定還留在清香園,只要找到匕首,你哪怕有十張嘴也無力狡辯!”
“來人,搜一搜有沒有匕首。”
景王妃命令一下,十多個侍衛聽命在清香園開始查詢,並不打算給清狂半句說話機會。
清狂扭頭看了看那些倒出翻找的侍衛們,無辜眨眨眼,話裡染上了些委屈,“我又沒有殺白貓,怎麼可能會有匕首?”
“哼,有沒有做你心裡清楚。”
柳映雪憎恨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原本清秀臉蛋也猙獰扭曲,看樣子,如果不是有人攔著,說不定早就上前撕爛了她。
這個時候,皇甫逸軒急匆匆趕來,“發生了何事?”
一看到他,柳映雪哭著撲到他懷中大哭,“軒哥哥,我的小白死了,被這個小賤人殘忍殺死了……”
皇甫逸軒原本要推開她,可一見她哭的這般傷心,猶豫了下終是沒有推開,目光看向地上那一堆爛肉,看起來似乎正是白天的那隻貓。
“這裡面會不會有誤會?”
皇甫逸軒看向歐陽清狂詢問,見她又是委屈又是無助的望著自己,心下一動,第一念頭便不可能是她做的,這樣一個嬌弱如水的人兒怎會有那份膽子呢?
再說,歐陽清狂平日裡幫助了多少難民和老百姓,人人稱讚她活菩薩,她不可能會殺貓。
見他有意偏向著歐陽清狂,柳映雪雙眼頓時染上怒意,”什麼誤會?我的小白死在清香園,這裡除了她還有誰?白天時小白抓上了她,她晚上藉機報復!”
皇甫逸軒說道:“不會的,白天清狂並未生氣,若她計較又豈會為白貓說情?當時本王就把白貓扔掉了。”
“軒哥哥怎麼還向著她?你們難道都看不出來嗎?她是個騙子!披著一張人皮做壞事的騙子!她把你們都矇騙了,心狠手辣惡毒殘忍才是她真面目!軒哥哥你醒醒吧!”
皇甫逸軒被柳映雪搖晃的心煩意亂,不由得推開她,“白天你縱容白貓傷了清狂,現在你又這般汙衊她?柳映雪你是何居心?清狂她老實不跟計較也就罷了,可你居然咬住不放?小時候的你可不是這般偏激。”
話畢,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厭惡?
軒哥哥從來沒這般對待過她!
柳映雪怒不可遏,睜大眼睛猛地看向那個微笑著的少女,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誰也沒注意柳映雪是怎麼跑過去的,當人們發現時,一個重重巴掌已經落在清狂右邊小臉上,她被打的騙過了頭,鮮紅巴掌印在少女白嫩臉頰上十分清晰。
“你幹什麼!”
皇甫逸軒反應過來怒吼一聲,猛地上前推開柳映雪,低頭趕緊檢視起清狂紅腫小臉,“怎麼樣?你疼不疼?”
歐陽清狂低著頭,額頭碎髮散落下來遮住半張臉,右臉火辣辣痛,柳映雪這一巴掌打的可真狠吶,打得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響,這還是重活以來第一次被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