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男人毫不猶豫道,“現在,馬上,必須做。”說到最後的那個眼神,明顯帶著威脅和警告。
“……”
歐陽清狂無語,真後悔當初答應他做什麼竹蜻蜓,要知道他這般奇葩,她早就讓下人去弄一個竹蜻蜓來應付他了啊。
唉。。。
內心嘆了口氣,做吧,不管做的好與壞,先給他糊弄上再說,他總不至於一夜都待在她房裡不走吧?
這麼想著,清狂回憶著竹蜻蜓什麼樣子,一點點編制了起來,話說她雖然不曉得怎麼做,但記憶深處卻好像見過竹蜻蜓似得,所以胡亂編個形狀應該不是難事。
少女低頭專心弄著手上細竹子,卻不知男人目光一直注視著她側臉,目光彷彿看痴了一般,竟是捨不得眨眼,見她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這一刻皇甫絕的心跳的有些快,莫名其妙的感覺十分陌生,鼻尖滿是少女身上好聞體香,他深吸了下,只覺一股子熱燥的氣息從他身體傳出,這間房間裡面的溫度忽然升高,曖昧不清的氣息蔓延開來。
終於,這種持續的曖昧被少女一聲輕笑打破。
“終於弄好啦!”
歐陽清狂舉著做好的竹蜻蜓,笑的十分開心,她把竹蜻蜓遞給他,眉梢微揚,“怎麼樣?還行麼?”
皇甫絕整理了下內心撥動,這才低頭打量她手中的竹蜻蜓,忽然嘴角一抽,臉部肌肉動了一下,“你確定這是蜻蜓?”
“是呀,難道不像嗎?”
面前少女揚起青春美麗的笑容,那笑豔光四射顧盼生輝,看的男子有些怦然心動,喉頭不自覺滾動幾下,嗓音暗啞死沉,“像。”
隨後,皇甫絕伸手把那個四不像的東西接過來,像個寶貝似得小心翼翼放在懷中,清狂訝然,居然真的有男子對竹蜻蜓情有獨鍾?
她看了眼窗外,然後笑眯眯對著他說道:“寒王殿下,時候不早了,您是不是該……”
“你要趕我走?”
男人原本柔和下來的臉龐頓時冷凝了,一雙寒目閃動著危險光芒,他逼近她,雙臂撐在牆上,將少女圍困在懷中,然後低頭,俊美無雙的冷峻臉龐近距離靠近她,熱氣噴在她臉上,癢癢的,清狂想要躲開,卻被男人靠的更近,嗓音帶著魅惑的邪佞,“本王若是不走呢?”
歐陽清狂一愣,這男人變臉變得好快啊,難道他有兩種性格?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寒王,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好吧?雖然你我是朋友,但最近謠言滿天飛,你也不想被外面傳的很不好聽不是麼?”
他嗤笑一聲,“你認為本王會怕謠言?”
“不不不,清狂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寒王不怕,但清狂還是未出閣小女子,您這大晚上的在女子閨房賴著不走,這讓清狂以後如何嫁人?”
好吧,動真情曉之以理,她就不信自己還真的拿他沒辦法了。
然而,她還是高估了男人的賴皮程度,他說,“與本王何干。”
皇甫絕臉色冷下來,他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他不喜歡聽到少女要嫁人的話語,一個字也不想聽到!
於是,在她還未開口之前,猛地低頭吻住了她欲張開的小嘴兒,大手同時固定住她的後腦勺,不由自主的加深了這個吻,皇甫絕從未親吻過任何女子,動作看起來相當笨拙,但有些事是男人天性,尤其是在品嚐到少女甜美滋味後,他彷彿吃上癮般,更加深入的伸出舌頭鑽進她口中,強迫她的小舍與之共舞。
歐陽清狂推不動他,小手又被男人大手死死固定住,氣得她恨不得殺人,無奈女子力氣本來就小,就算她會些功夫也不足以是戰神的對手!
幾個呼吸之間,她嘴裡的空間就被男人佔滿,全是男人濃烈的氣息。
皇甫絕沒有嫻熟的吻技,很快便把少女吻得空氣缺少,臉色通紅,眼看著懷中少女受不了,他這才放開了她的小嘴兒,不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快速一閃,消失在了房間內。
歐陽清狂狠狠抹了把被吻的紅腫小嘴兒,心裡暗罵,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表面看起來像是禁慾派,沒想到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狼!
下一次落到她手上,看她如何整治他!
清狂被佔了大便宜,心下十分氣憤,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好多次,才拉起被子蓋住了腦袋。
窗外的大樹上,皇甫絕一身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他緩緩撫上自己唇瓣,上面甚至還殘留著少女溫熱氣息和甜美味道。
他是怎麼了?
為何突然間去吻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
甚至還吻得動了情慾!
難道是他從未有過女人的原因?
不對……
他對其他女子並無任何感覺,彷彿看一眼都覺得髒,但是對她……
察覺到此,皇甫絕臉色突然變得很複雜,深深看了眼窗戶內吹滅的蠟燭,身子一動,騰空而起消失原地,黑夜淹沒了他身影猶如不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