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快把紅包給我,我藏起來,這個不能讓別人看到。”聽到敲門聲,王月趕緊對著週二愣說了一句。
“為啥啊舅媽?”週二愣不明白舅媽為什麼這麼緊張,還傻呵呵地問了一句。
“哎呀,你快給我,要來不及了。”王月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她剛將兩個紅包塞到週二愣的床下,門外的人就進來了。
原來來的人還是公安局的人,這次來的是兩名年長一些的男警察,他們和王月這個女人家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放下禮盒還有紅包,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陸陸續續的有人來有人走,每個來的人都不是空手來的,有帶著果籃的,果籃中央塞著紅包,有帶著禮盒的,禮盒裡也塞著紅包,也有毫不避諱,直接明目張膽地給紅包的。
王月和週二愣收紅包都收手軟了,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直到晚上七點多才沒有人再過來,從晚上五點到七點,王月和週二愣舅甥二人迎接了能有三四十人,紅包都收到手軟,地上也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果籃和禮盒。
王月和週二愣在病房裡數著紅包,心裡都樂開了花。
這些紅包可不僅僅是錢,更是對肖雷地位和影響力的肯定。週二愣一邊數著,一邊得意地說:“舅媽,看來我這頓打沒白挨,你看,這不就換來了這麼多好處嗎?”
王月聽了,雖然心裡也高興,但還是假裝嚴肅地提醒道:“二愣,你可別得意忘形了,這些錢都是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給的,你以後可得好好做人,別再惹事了。”
週二愣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花這筆意外之財。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他手裡提著一個普通的紙袋,看起來並不像是來送禮的。
王月和週二愣對視一眼,都感到有些意外。男子走進病房,禮貌地問候了週二愣的病情,然後從紙袋裡拿出一本書遞給了他:“小夥子,聽說你受傷了,我也沒什麼好送的,這本書是我自己寫的,希望能給你帶來一些安慰。”
週二愣接過書,看到封面上寫著《法律與正義》,心裡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勉強說了聲謝謝。
男子走後,王月拿起書翻了翻,發現裡面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王月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警告,不過他並沒有將週二愣知道,紙條藏了起來,然後對週二愣說:“二愣,這本書我挺喜歡,我先看兩天,等你好了再找我看。”週二愣雖然好奇,但看到舅媽嚴肅的表情,也沒多問,滿不在乎地說道“舅媽,你拿去看吧,我可不愛看書,別給我了。”
週二愣這邊歡天喜地地數著紅包,吃著雞腿,鄉衛生院的眾人就沒這麼好的心情了。
鄉衛生院的病房走廊外站了好幾個人,有年老的,有年輕的,年老的是小胡的父母,年輕的是小胡的丈夫。
小胡和丈夫金亮都是金星鄉本地人,小胡好不容易才考上的鄉里的公務員,丈夫是本地的農民,也是小胡的高中同學,因為他老實本分,對小胡也好,所以小胡才跟他結婚的。
一臉疲憊的衛生院院長和縣醫院的醫生從病房出來了,小胡的母親趕緊跑上前去抓住了馬院長的胳膊問道“醫生,我女兒情況怎麼樣了?”
馬院長摘下口罩,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開口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