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友明白我話中的意思,急忙道:“不論確定與否,先說出來大家分析一下吧!”
“這東西應該是《戰國策》中記載的‘古申國‘的一種邪神,’”我閉目沉思道,“據記載,這種邪神多幻化為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他的三魂是‘一馬二豬’的怨靈所化,而且只有一魄,此魄卻是‘三眼三足蟾蜍精’歷劫失敗後怨氣所化,據說此物性最嗜淫,常常勾搭大姑娘小媳婦的,而且懲治起來非常之難,通常在遇到危險時候,這邪神會‘魂魄分離’進行逃竄,而危險過後卻又重新聚合。並且,在每一次受到驚嚇和衝擊以後,其將變得更為怨毒,所作所為也會更加兇殘。後來據傳說,此物在東漢末年被‘祖天師’斬殺殆盡,後來即便再有這種邪神作祟便不再會形成氣候,而五胡亂華以後,此物則被歸於‘五通神’的範疇之內。《聊齋志異》中似乎也有他的記載。”
“著啊!”這時背後響起來一個蒼老而疲憊的聲音,“這娃子所說的不差,這東西卻是有年頭了~本道爺覺得這小娃娃說得頗有道理。。。”我們扭頭看去,卻是那白鬍子老道被他的記名弟子勉強攙扶起來,捋著鬍子故作高深地說著。
“老雜毛,”魏道爺不禁一聲怒叱打斷了他的話茬,“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那兩把刷子不過如此,抓個‘耗子’都能把自己摺進去,還有臉說話嘛?”
那白鬍子老道一臉鐵青,狠狠地說道,“小娃娃,額老人家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可知道我老人家是誰嗎?”但見他抖了抖滿是灰土的道袍,一臉高深地道,“我便是‘塞北劍仙’湯鑊韌是也!”說罷,一臉不屑地看著眾人,把鼻孔崛起老高,繼續哼哼道,“怎麼樣?怕了吧?趕緊跪下來,給我老人家磕三個響頭,否則,我老人家。。。”
“哦~?”王道友此時一臉吃驚地說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塞北劍仙’湯老,湯鑊韌?”
“然也~!”湯鑊韌自傲地說道。
“沒聽說過。。。”王道友說罷咳出口濃痰,吐在地上。
“。。。”湯鑊韌聽了本以為會是一番誇讚或是軟話,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句,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還待要說什麼,此時卻聽微緣甕聲甕氣地說道,“喂!湯老頭兒?剛剛那一杵是不是力量不夠啊?要不要再來一下?”說罷,舉起降魔杵在湯鑊韌面前晃了兩晃。這世界上,正所謂是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那湯鑊韌見了微緣,頓時嚇得一陣激靈,縮著脖子抱著腦袋藏到人群最後面,不再說話了。
這時在眾人的鬨笑中,響起了一陣嗲聲嗲氣的男音,“師父,王叔,魏叔,你們別笑了,”卻是微柔急急叫道,“你們快看那鼎下的白霧,越來越多了。”
可不是麼,經湯鑊韌這一攪和雖然現場的氣氛得以緩解,但是我們沒注意的是那四足銅鼎下的白霧居然越溢越多,堪堪已經看不清鼎後的神像了,同時那銅鼎中,發出了骨頭相撞的“咯咯”聲響,以及“桀桀”的怪笑聲。
便在此時,王道友率先抖足了威風,掣出法扇在手就做好了戰鬥準備,我卻一把將他攔住,急道,“道友且慢!”
王道友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好似在問我是什麼原因,我急忙解釋道:“首先,這個邪壇處處透著古怪,我們沒有想好對策便貿然動手,容易吃虧;其次,這白霧自地下湧出,如果我所料不差,這銅鼎之下必是有‘地宮’一類的存在,而這白霧應該是地宮中經久不散的怨氣凝結而成的,我們這次下來沒有帶足夠的符咒,如果貿然開啟地宮,我們沒有十足的安全保障;最後,這裡的銅鼎中究竟是什麼古怪我們並不而知,而且現在我們已經人困馬乏了,不如先出去修整一日,來日準備好一應事務再開啟地宮為時不晚!您說呢?”
“誒!也罷,”王道友回頭看了眼疲憊的眾人嘆息道,“只是,我們現在想要撤出談何容易?況且,明日開啟地宮應該如何應付呢?”
“從這裡撤出自然不難,”我低聲道,“趁著這怨氣沒有擴散太遠,現在立即在這神壇的東南巽位點‘降真香’三柱,這巽位本是五鬼方所在,插上‘降真香’可以吸引周遭數里內的鬼物盡皆來此匯合,屆時,此處原有的鬼物自顧尤且不及,何談對付我們,同時再在銅鼎上拍‘鎮屍符’一道,以混天之力暫時壓制住鼎中的怪物,我們最快速度跑出去就是!”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明天嘛,只有一個法子。。。”
“難道是。。。?”
“北帝伏魔!”
“。。。”
說到此結,王道友派出弟子懋湛去巽位燃香,我則親自去青銅鼎上安好“鎮屍符”,同時,魏道爺一馬當先掣寶劍飛身形跳出洞口,其他人自是魚貫而出,堪堪沒有其他人了,我才閃身離開這邪性的鬼洞。一行人,出了鬼洞自是馬不停蹄的向地面狂奔而去。
到了地面驅車趕回會議室按下不表。
會議室中,眾人強打精神,喝著七叔早就吩咐準備下的碧螺春,向七叔陳述著一夜的經歷,七叔一直皺著眉聽著,一言不發。過了好一陣,七叔緩緩地開口問道:“既然各位已經說到前期準備並不充分,不知道,還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嗎?”
這時,我自是當仁不讓地站起來對七叔抱拳道,“我們需要四根木製六稜簡,各長三尺三寸,一根為桃木、一根為烏木、一根為鐵木、一根為黃楊木,並準備一丈三尺長竹竿四根,一丈長、三寸三分寬黃絹四塊,其他硃砂、松墨等應用之物若干。”
七叔聽罷,明顯一愣,驚詫地望了我一眼,但還是讓助手最快速度準備好我所提出的物品,不在話下。而後閒聊了幾句,七叔便讓眾人各自取了房卡回房補覺不提,在我將要離開會議室的時候,七叔從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沉聲問道,“你的師父是?”
我聽到七叔的問話,也是一愣,隨後簡單地說了一句,“家師姓蔣。。。”
“他還好嗎?”七叔有些激動地問道,
“家師已經羽化多年了。”我嘆息一聲道。
“。。。哦,這樣的啊,”七叔惋惜地說道,“年輕人,做事注意安全。”
“您認識家師?”我驚異地追問。
“該你知道的時候,會告訴你的。”七叔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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