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無奈地搖搖頭,嘆息一聲,師兄卻是高高興興地拉著羅飛坐回座位上,我隨即也就坐在了師兄的對面,自是一陣推杯換盞不表。
敘了會兒家常,我開口道:“冬哥?今天這麼急叫小弟過來,有何吩咐?”
“哦~呵呵~”師兄仰天打了個哈哈,“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有個小活兒,挺有意思的,我自己去太孤單,想找個伴兒,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這不,就想起你了。”
“謝謝,師兄大人,”我隨即正色道,“不知道是哪兒的活兒?什麼事兒啊?”
“嗨,”師兄打個酒嗝,“就是隔壁F市的事兒,這家啊,在當地還算有點實力,一家也算其樂融融,就是他家的小女兒,有些不正常,據說,早年間,女兒還小的時候,去農村的親戚家串門兒,晚上大人們都去堂屋兒推牌局去了,她自己去老屋玩兒,沒過多久卻是一陣慘叫啊~來!喝‘茶’~”隨即,師兄舉起一杯‘啤茶’自顧自地跟我們碰了一下,一揚脖兒幹了,接著道,“待大人們,進屋檢視時候,那女孩兒就說老屋的床底下有個半張臉的小哥哥,非要拉著她一起玩兒,然後就昏迷不醒了,再醒來以後,神智便不是很清醒,一連過了這麼多年,原先的女孩兒已經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家裡合計給她找個婆家,可是,這瘋瘋癲癲的哪個婆家敢要啊?隨即是走東訪西,遍請高人,結果都沒有辦法救治這個娃兒,前段時候,找到我的一個徒弟,我想也沒想就接下來了,所以呢,我們明天就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哦,原來是這樣,”我作勢摸著下巴,冥思片刻繼續道,“這件事情過去多久了?”
“小二十年了~”師兄自顧自地擼著串兒。
“那這不好辦吶,普通人別說被附體二十年,就是過了三年,二者魂魄便開始共生,如果不用強硬手段是根本沒法將附體的孽障逼出體外的。而,如果用強硬手段,必將造成‘魂魄撕裂’,屆時那女孩兒又哪有命在?”我不由得苦思道。
“是啊,”師兄拿起一串烤韭菜,邊吃邊說,“要不是這樣,叫你來幹嘛?”
“我。。。我也沒轍啊~”
“沒轍就想啊~”師兄大口咀嚼著韭菜。
“。。。!親師兄啊~絕對是親的~這說後的都沒人信~”我苦笑道。
“那你看看~來喝‘茶’~”說著師兄放下韭菜,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
卻說,第二日,我們一行四人,抵達位於F市鳳翔路的事主家中。房子還算不小,足有百十平,家中也算乾淨整潔,只是坐在沙發上與家主談起小女兒的時候,男主人神情瞬間變得非常沮喪,女主人卻直接哭了出來,“道長們吶~救救我們家小鳳兒啊~”說著就要下跪。
師兄忙起身攙扶,“大姐,您放心,我們既然來了,就會盡全力救治的,不要太傷感了。”
“是啊,大嬸兒,”微空道,“您別哭了,有我師伯與師父在,小鳳妹妹自會好轉的。”
“真的?”女主人說著又要下跪,“謝謝,謝謝諸位道長啊~”
“別忙謝,”師兄又道,“請您再複述下事情的經過,可以嗎?”
女主人這才坐還到沙發上,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男主人,那男主人微微點了點頭,女主人便又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與之前韓師兄所述並無二致,故此不再贅述。
我們大家聽了,隨即互相對望幾眼,各自皺皺眉頭,“大哥,大姐,”我起身道,“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小鳳?”
“請各位隨我來,”男主人說著站起身走到一個房間門口,邊開門邊說,“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近啊,和尚、道士、大仙兒請來了不少,來的時候都是信心滿滿的,卻也都是無能為力啊,一會兒見了,各位不要害怕才好啊。”
“害怕?”我聽了向師兄皺皺眉,諾諾道。
師兄輕輕地搖搖頭,一臉嚴肅地走進房間,我們幾個也並不搭話,緊隨師兄之後,魚貫而入。
進了房間,卻見房間內窗簾被拉著,屋子裡一片朦朧,一股子刺鼻的黴味兒撲面,一個形容枯槁的花季少女正北反綁在床上,見到有人進來,本來平靜的她,忽然變得焦躁不安起來,我與師兄對視一眼,師兄點點頭,隨即我不容置疑地開口道:“先生,請您把窗簾拉開,再把窗子開啟。”
“誒,道長,不是我不想開啟,只是。。。”男主人無奈道。
“沒事,開啟吧。”師兄也說道。
男主人雖然很猶豫但還是沒做聲,無奈地開啟窗簾並窗子。窗子開啟的一瞬間,一股暖洋洋的光線射進原本陰暗的屋內,待得陽光照射在那鳳兒的臉上的一剎那,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原來,那鳳兒臉上早已是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墨黃色斑塊,我與師兄也是一皺眉,空空這時不合機宜地問出了聲:“這。。。?師父?這是屍斑嗎?”
我剛要說什麼,卻瞥見那男主人聽後面露不虞,又早有師兄輕輕地扯了下我的袖口,當即回道:“嗯?想什麼呢?活人怎麼可能有屍斑?”隨即轉過頭向身後的空空擠了擠眼睛,空空於是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正當此時,那床上的鳳兒卻好像突然來了精神一般,忽然張開那緊閉的嘴唇,嘴裡發出“咯咯~”的桀笑聲,隨即開始“嗷嗷~”地喊叫,四肢開始手刨腳蹬起來,力氣之大,床板位置“嘎吱吱”地作響。這一變故雖說在情理之中,倒也在我意料之外,不由得倒吸口涼氣。
正當我無所適從的時候,卻見師兄早已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鳳兒的床邊,伸手搭在了鳳兒的脈門上,仔細地感受著。待得師兄右手搭到鳳兒脈門的一瞬間,只覺得那鳳兒愈發的激動起來,一聲聲地嘶吼絕並不像人類的聲音,雙手雖然被布條捆著,卻也把布條拽得“滋啦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