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宇看向眾人,眼神充滿了不安,剛剛看到保護罩一下子就裂開了,他想起了昨晚嚴墨梵那些異常的話,不好的預感一下子就直達腦門。
來不及回答蔣予雯的話,他瞬間就來到了二樓,站在嚴墨梵的房門處,他看著緊閉的大門,突然不敢開門,他害怕會在房間裡老到一些他所害怕看到的東西。
大家看著飛宇的異常,不放心的也來到了二樓,見飛宇站在嚴墨梵的門外發呆,不由走了過去,停在飛宇的身後。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蔣予雯很少看到飛宇驚慌失措的樣子,所以見他站在墨梵的門前,便也有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飛宇依舊沒有說話,他鬆開緊握的拳頭,隨後一鼓作氣的地將房門開啟並走了進去。
房間和往常沒什麼不同,一樣的乾淨整潔,進去房間後,飛宇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很快他的眼神定格在圓桌上,昨晚他就是坐在圓桌旁和墨梵說了很久的話。
此刻墨梵不在,但桌子上有數十張A4紙,A4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黑字,而這些紙的一角都被一支鋼筆壓著。
看到桌子上的紙,飛宇急步走了過去,險些跌倒,當他看到紙上的白字黑字時,眼睛不知不覺的就紅了。
蔣予雯見狀,也跟了過去,她隨意抽出桌子的上一張紙,只見最上面一行寫著,“留給予雯的一封信。”
當她看完所有的內容後,眼淚早就氾濫了,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墨梵怎麼可能會消失,他是活生生的人啊,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的殘忍,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卻又要剝奪他活下去的權利。
飛宇根據這信上寫的字,分別將信給了萌萌還有高尚婕以及嚴爺爺。
三人不明所以的接過信,隨後認真看了起來,當他們看完信中的內容,心中的喜悅早就被悲傷所代替,誰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嚴哥哥,你一定是在嚇唬我們的對不對?你外面沒有下雨了,你是不是很快就回來了?”萌萌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
蔣予雯沒有說話,她一直站在嚴爺爺的身旁,怕他因受不了而暈過去,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就像數億隻螞蟻在啃食一樣,令她痛不欲生。
房間內,誰也沒有再說話,他們一遍一遍地看著信中的內容,他們多麼希望自己眼花了,看錯了裡面的內容。
此刻,飛宇無比的痛恨自己,他昨天就已經察覺了嚴墨梵的不對勁,卻沒有過於的放在心上,否則今天說什麼他都會跟著去。
大家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嚴墨梵=和格爾道就回來了,他們見一樓客廳沒有人,便來到了二樓,很快就看到大夥都在墨梵的房間裡,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張白色的A4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房間裡的人聽到東西,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外,當他們看到嚴墨梵=和格爾道溼漉漉回來了的時候,都露出了欣喜的目光,他們就知道墨梵一定不會有事的。
正當他們準備迎過去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這不是墨梵出去時穿的衣服,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另一個嚴墨梵=。
許久,嚴墨梵=走進了房間,他來到爺爺的身旁,看著爺爺難過的表情,他的心也跟著牽動了起來,許久,他哽咽道,“對不起爺爺,我才是那個該死的人,是他為了我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房間內的人聽到嚴墨梵=的話,眼淚在眼裡直打轉。
嚴家河聽後,他並沒有責怪孫子,反而安慰他,“這件事錯不在你,爺爺很高興你沒事。”
雖然他看過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但眼中的酸楚讓人無法忽略。
這時,飛宇走向嚴墨梵=,“這是墨梵給你的信。”說完又來到格爾道的身旁,同樣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他。